再次回宮後,宮裏議論紛紛,皇後娘娘不見了。
宮裏流傳出皇上殺了皇後娘娘的謠言,徐德海仗刑斃幾個嘴碎的宮女後,流言才慢慢消失。
一年又一年,皇上的後宮空無一人,大臣們紛紛上奏請求皇上開始選妃。
鬧得歡的大臣都被裴厲拉下去打板子,他沒有用血腥的方式鎮壓大臣。
他的寶貝在受苦,他要為她祈福。
於是這些年,大臣犯事嚴重者也隻是流放邊疆,輕微者扣俸祿,因此也養成大臣“蹬鼻子上臉”的習慣。
裴厲剛開始夜裏都會去坤寧宮休息,聞著她獨特的香味才勉強入睡。
後來坤寧宮的味道越來越淡,閑暇之餘他隻能把玩蘇橙摸過的茶盞。
午夜夢回,裴厲的噩夢重演,不再是受人冷眼,而是她被治愈好後,不顧他的懇求,決絕的離開,背影真的太傷人,裴厲夢裏都痛苦的哭了。
醒來後,眼角一片洇濕。
“徐德海,幾時了?”
“回皇上,如今卯時。”
裴厲每日都會希望醒來後蘇橙就在身旁。
身邊也沒有一個說話的人,“徐德海,幾年了?”
徐德海已經習慣,每一天重複的問題,“回皇上,兩年三個月零七天了。”
“你說她還會回來嗎?”
徐德海低頭不敢回答,裴厲也沒想要他的回答。
每天重複的上朝、召見大臣、午膳、坤寧宮批奏折。
每月一次,裴厲都會自己獨自一人爬到山頂,在茅草屋外待上一宿,第二天清晨帶著滿身的露珠回宮上朝。
時間就像靜止一樣,裴厲行屍走肉般活著,蘇橙給他養的精壯的身子又垮了,單薄的背影,龍袍都大了。
徐德海都於心不忍,娘娘啊,快點回來吧,皇上真的撐不住了。
蘇橙倒也想回來,老頭拉著不讓她走。
明明一年多就能解完毒,老頭還非要讓她在草屋裏再待上一年半。
蘇橙倚在草屋裏的大棗樹上,翹著二郎腿,看著老頭和小童在院裏磨藥,“喂,老頭,你什麼時候才能放我出去。”
蘇橙也試過偷偷溜走,但是這個挺神秘,院裏有個陣法,蘇橙一進去就迷失方向,第一次進去的時候差點餓昏過去。
老頭頭也沒抬,“再等等。”
自家小寶貝跪了一天一夜,蘇橙可沒給他好臉色。
蘇橙本想讓統子幫自己解毒,這樣就不用和裴厲分開了。
結果,係統那家夥留下一支錄音筆,大意就是它去商場搶購打折零食去了,預計三天回來。
當時蘇橙掐死它的心都有,甚至動了上報換係統的念頭。
統子三天回來後就看到自家宿主在臭烘烘的藥浴裏泡著,生無可戀。
“老頭,你再不放我出去,我就把你的棗都吃嘍,還要你屋裏的藥材,我天天泡腳。”
老頭氣的藥也不敲了,哇哇大叫,“小丫頭,我為了誰啊,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夫君是皇帝吧!”
他反手敲敲背,活動活動筋骨,“男人是世界上最不靠譜的,他們的愛隻有一時,我現在給你留了一個後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