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呐,你說成親這麼多年,你哪次聽說我去過那種地方,之前我不過是和同僚去過酒館,這個你是知道的呀。”方承奕誠懇的說道,內心哭唧唧,他這該死的嘴,說什麼花酒。
何月如知道方承奕沒膽子去喝花酒,她也隻是嚇唬嚇唬他,這幾日太醫不讓飲酒,但每次他那些下屬過來探望時總是偷偷摸摸的,別以為她不知道他在偷喝,如今她假裝生氣,給他個教訓。
何月如道:“真的?”
“真的真的,我哪敢騙夫人呐。”方承奕見夫人陰轉晴,頓時蹬鼻子上臉,一屁股坐到床上,伸手摟妻子。
何月如也不拆穿他,順勢靠到方承奕肩頭。問道:“將軍你說,宥安這孩子怎麼樣。”
方承奕見妻子如此,以為是哄好了,便順嘴道:“好啊,聰明,能幹,武藝又好,下麵那些人原本還想欺負他年紀小不經事,結果沒幾天,全被他修理聽話了,要我說過不了幾年,怕是要將捷兒比過去。”
何月如滿意道:“我覺得也是。”
……
遮月閣。
方稚又失眠了,翻來覆去也無睡意,躺在床上不知道在想什麼,盯著帷幔發呆。她心亂如麻,無數的思緒交織在一起,腦子裏亂成一團漿糊,前世的碎片不斷在腦海中回放。
“跟我走,我可以護你。”一句話不停在腦海中回放。
臉上微紅,雲錦枕也被浸濕。
“小姐、小姐。”窗戶外傳來白藍的聲音。叫了半天,方稚才反應過來。
“進來吧。”方稚擦了擦臉,起身坐起來。
自從白藍和墨紫到她身邊,屋內有一扇窗子一直都隻是掩著。
白藍閃身進來,直接就跪下。
“小姐,近日我做了錯事,我哥哥要我跟您坦白。”白藍有些支支吾吾,也不敢看方稚的眼睛。
方稚以為是什麼大事,披上外衣,問道:“怎麼了,可是出了什麼事?”
白藍深吸一口氣:“小姐,您懲罰我吧,白日裏那個王雪瑤實在太過分,我一生氣,就給她下了點毒。”聲音越說越低。緊接著又說道:“不過不是致命的藥,調理一段時間就好了。”
方稚也沒想到白藍竟然這麼大的膽子,直接就敢給朝廷官員之女下毒,不過此事也是因為護主,可以原諒。
方稚將白藍扶起。
“嚇死我了,我還以為出什麼事了。嗯,念在你是為我好的份上,這次就不罰你了,但是要記住,下次不可以自作主張,知道了嗎。”方稚道。
“知道了知道了,謝謝小姐不罰之恩。下次我一定等小姐吩咐了再下藥。”白藍笑著說道。
方稚:“……”我不是這個意思啊喂。
“具體是什麼毒藥?”方稚有些好奇的問道。
“嘿嘿嘿,小姐靜候便是,過幾日除夕夜宴她肯定不會錯過,倒時候就見著了。”白藍笑的有些猥瑣。
經過白藍這麼以打岔,方稚反倒是來了困意,也不過多糾結前世。對於秦宥安,順其自然吧。
……
前院。
剛剛還在遮月閣的白藍此時正跪在地上,等太師椅上那個人回神。
“起來吧,以後不必跪。”半晌後,秦宥安看了一眼兩人,眼神並沒有往日一般鋒利,唇角似乎還微微揚起。“做的很好,有賞。”說完拿出一袋銀子,扔給白藍。
白藍笑的不能自已。墨紫在一旁抱劍,冷漠臉,他覺得他找到了致富之路,是真的。
第二日,正廳。
清晨的陽光極好,空氣也有透涼之意,使人身心愉悅。
方稚看到秦宥安還有些不自在,隻顧低頭吃飯。倒是秦宥安,看起來精神大好,一副滿麵春風的樣子,不時看向鴕鳥般的少女,外加殷勤布菜。
何月如眼神在兩個人之間流轉,對於秦宥安的主動十分滿意。方語見母親的眼神,也會心一笑。
隻有傻傻的方大將軍忙著吃飯,完全沒有愛女即將被拐走的自覺,還感歎著這一家子真是兄友弟恭,其樂融融啊。
飯後,歇了片刻。
“母親,昨日您答應我和姐姐一起去新開的紛櫻閣逛逛,可不能反悔。”方稚道。
一旁的秦宥安眉毛微挑,笑了笑,他就知道,這個名字定會引她喜愛。
“好,吩咐下人備馬車。”何月如笑道。
秦宥安站起,說道:“正好今日無事,我也陪母親一同去,說來我也是許久沒和姐姐一同出門了。”說完勾著嘴角,看向一旁少女。
方稚見秦宥安這幅模樣,莫名氣憤,好像他拿捏住她了似的。
“女孩子們買首飾,你懂些什麼。”方稚底氣不足的反駁。
秦宥安笑了笑,故意看了看方稚發間的那朵櫻花,挑眉不語。
方稚恨自己今早怎麼就鬼使神差地選了這個發簪,瞪了瞪秦宥安,道:“算了,你想去就去,到時候可別怪我花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