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這兩人的手中拿著佩刀,一看也是練家子出身,可這麼多的村民大家都有平時種地幹活上山找生計的家夥式兒。
對於他們這倆,大家可都是一點都不犯怵的!
“手鬆開!”
秦卿回眸冷眼落在那隻粗糙的大手上,還沒等著那人反應過來她一把拽著晏珩的胳膊拉到了一邊上去。
“要是我珩哥犯了事兒呢,你就拿著通緝文牒來,要是你家大人隻是找我家珩哥喝茶你就老實的好好的跟人學學什麼叫做請!”
牛小毛這三腳貓架勢還拎著一把竹劍站在這倆人的麵前手舞足蹈的揮舞著。
許是因為村裏人此時此刻都齊刷刷的站起來了,給他的勇氣!
“你……你不知好歹是不是?”小衙役語氣甚是狂妄,還想接著再說下去的時候。
冷臉瘦高個給了他一記眼神,這小子瞬間收斂。
“既然晏秀才敬酒不吃,那就莫怪我們回去如實同江大人稟報了!”
這人速速朝著竹林外的方向疾步走去,二人走了沒幾步遠又回頭朝著竹林深處看去。
秦卿拉起晏珩的胳膊仔細查閱了一番,“你沒事吧?”
“我沒事,這兩個人蹊蹺。”多餘的話晏珩也沒有往下說下去,他生怕因為自己多說回頭引得村裏人心裏都犯膈應。
“他們不是江時和的人?”
誰料下一瞬,心直口快的秦卿反倒是簡單意駭的點明了要害。
頓時間在場的所有人一片嘩然,紛紛私下裏議論著。
“江大人為人和善,他這人從來也沒有架子對咱們也不錯,下麵的人也不會這麼狂妄的。”
“對啊對啊,這倆人先前也沒見著他們和江大人一塊出來過啊。”
大家嘴上議論紛紛,心裏已經敲起了鼓。
徐老爺子一直遠遠地坐著,此時他緩緩地將手中的瓷杯落下長籲了一口氣。
像是壓在心底的巨石得以落地一般,接著又一臉欣慰的看著不遠處的晏珩。
晏珩正和秦卿朝著老爺子的方向走來。
“這是前幾日我曬得野菊花,徐爺爺你嚐嚐。”秦卿莞爾一笑,到了徐老爺子這兒倆人又裝做出一副什麼都沒發生的樣子。
牛小毛這小子虎了吧唧的一路小跑追了過來,不依不撓的對他倆追問道:“為啥珩哥說他倆不是江大人身邊的衙役啊?那他們幹啥要帶走珩哥,是不是有啥事兒啊?”
“大人的事兒,你別操心。”秦卿遞給了牛小毛一記白眼。
可這小子就是這麼一個筋的犯軸,越是說不讓他感興趣他還就越是要打破砂鍋問到底!
“因為他們不知道江大人身邊的小廝是小七。”
這話更像是晏珩對秦卿說的。
小七本就是一介女流的身份,倘若這兩人真的是衙門裏的衙役那必然也知道這件事。
方才晏珩提及,他們卻沒有做出反駁便說明冒充江時和身邊衙役的這倆人,對這縣衙對江時和他們都還不夠了解。
“你之前,和江大人說了什麼嗎?”秦卿小心翼翼般的多嘴問了一句。
想想那倆人來時手中還提著握著那明晃晃的佩刀,還真是細思極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