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艽無賴的樣子讓白虎氣的牙癢癢，偏生還被這黑虎糾纏的脫不開身，“你這臭丫頭！”
後者滿不在乎，聳了聳肩膀，“告訴我為什麼它會出現。”秦艽嘴角帶著笑意，伸手指著黑虎，頓了頓繼續道：“還有為什麼魔鬼林的妖怪都會魔化？”
白虎咬著牙齒，要不是黑虎糾纏，他現在想先揍一頓秦艽也說不定。
“不！知！道！”
秦艽看著白虎嘴硬的樣子，倒也不急。
反正這秘境雪原沒有主人的同意，外麵的人是找不到也進不來的。
“行，你不說。”秦艽撐著身子站起身來，迎著風雪，“我說。”
白虎餘光瞟了一眼秦艽，沒有說話。
女子迎風雪而立，如冬日寒梅，傲然挺立，聲清脆亮，“你為了得到力量，違背與魔尊的約定。”
“老子沒有！”
“為了得到更多的力量，你聯合千機門的人讓魔鬼林的妖獸們魔化，說，你們在預謀些什麼？”
秦艽越說聲音越淩厲，眉間全是冷意，“讓我猜猜什麼能讓一個千年虎王動心。”
白虎愣神之際，胸前中了一掌，一口鮮血噴了出來，怒目瞪向了秦艽，“老子才不屑與那些小兒為伍！”
“那是誰？”秦艽氣勢沉著，冷靜自若，一步一步地逼問著白虎，“你居於魔鬼林，以森林之王自居，如果不是你所願，誰會有那麼大的本事？又有誰能強迫的了你？”
白虎緊繃著一張臉，抹了一把唇邊的血，躲著黑虎的攻擊，沉默不語。
“這林中萬妖萬獸除了你還聽命於誰？”
黑虎五指成爪，直掏白虎的心髒處，後者險險避開。
秦艽一步一步朝著戰爭圈逼近，“你背棄當年的諾言，自願入魔，為的就是獲得更多的力量，闖出魔鬼林，或許你想統領修仙界？”
“胡說！！”白虎因為憤怒，臉上的表情變得猙獰起來，“老子從來沒有想統領什麼修仙界！”
“那是因為什麼？”
白虎麵上有糾結，與此同時，對麵的黑虎像是情緒也跟著波動了起來，整張臉突然扭曲起來，痛苦地嘶吼出聲。
秦艽一驚，連忙後退，白虎也是一愣。
彼時黑虎脖頸上的血線逐漸蔓延至了雙目旁邊，隨著他痛苦地吼叫聲，血線像是瘋長的藤蔓，將黑虎纏繞了起來，攪在其中。
“這是怎麼回事？”秦艽將魔虹召回，警惕地看著不對勁的人。
白虎也是懵了一下，“它”話還未說完，白虎猛然瞪大了雙眼，轉身就跑，“它要炸了！！”
“？”
秦艽臭罵了一聲，連忙轉身逃跑，看著跑在自己前麵的白影，心中有怒氣，單手捏訣甩出一根靈力。
靈力如遊蛇，快速咬住了白虎的腳腕。
“操！”白虎被猛然扯住，腳下一頓，摔了個踉蹌，秦艽趁機借力讓自己飛起。
“臭丫頭！”
秦艽才不管白虎如何，快速遠離黑虎所在之處。
白虎也顧不得生氣，爬起來就跑。
隻見黑虎瞬間化做了老虎的樣子，雙目流著鮮血高昂著脖子咆哮了一聲，下一秒，身子越漲越大，像是一個被不停充氣的球，無奈承受著不屬於它的力量，直到無法承受。
頃刻間，雪原炸開了一場黑雨，落在雪地上發出了滋滋滋的響聲，破壞了一處雪白。
秦艽擰眉看著這一幕，“你讓他炸的？”
“放屁！要能炸老子早就讓他炸了！”白虎氣的跳腳，這小妮子剛才還對他使黑手。
“我想也是，你許是沒這個本事。”秦艽滿不在乎地輕道了句。
白虎額角的青筋直跳，已經許久沒有人這麼跟他說話了，當即冷哼了一聲，“你是怎麼知道老子的老巢？”
秦艽甩了甩手，收回了刀。
她當年就知道，當初跟白虎王約定的時候她就發現了，不過現在的她不適合說這些。
“猜的。”
“猜的？！”白虎像是被猜到了尾巴。
“說說吧，為什麼種魔？”秦艽靜靜看著白虎，語氣平靜，“我想你也不願意入魔才對，堂堂白虎王何至於淪落至此，還背棄與魔尊的約定。”
秘境唯有風雪聲，白虎沉下了臉，沉悶道：“老子從未違背約定，失約的人不是老子。”
“？”
“至於那個怪物，確實因我而起，至於你說的魔化的妖獸，跟老子沒有關係！”白虎傲著一張臉，哼了一聲別過頭去。
秦艽暗暗觀察著白虎的模樣，按照他的性格來說，應該不會說謊，那魔化的妖獸到底是誰做的？
“剛才爆炸的那個家夥是怎麼回事？”
白虎談及此處，臉色變得難看，他活了近千年，除去幾百年前那次性命垂危之外，再也沒有任何可以撼動他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