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0章 胡作非為(1 / 2)

毛騰點了點頭,大方地承認道:“嚴舒這樣的廢物,害得西平將士死傷大半,雖萬死不能解恨。”

“其實姐姐又何嚐看得起他?你射殺嚴舒,我不恨你。可是你當初朱默慫恿那老色鬼強占了我,在這一點上,姐姐卻非常恨你。”胡氏也喝了口茶,不自然地冷笑了一聲,說道。

毛騰說道:“當初我位卑望淺,擅自射殺嚴舒,楊平就想靠朱默來壓我。我要是不出這主意讓朱默跟我做了同夥,朱默在事後又豈會替我保守秘密?”

“那你要做了姐姐的同夥,姐姐也就放心你不會把我在這裏做這事的秘密告訴朱默那老色鬼了吧。”胡氏忽然靠在了他身旁,兩眼散發著成熟的撩人媚光,直勾勾地盯著毛騰道。

“你什麼意思?”毛騰一怔。胡氏忽然就抓住了他的手塞到了自己酥軟的胸部,媚笑道:“反正姐姐也不是個古板的人,你也不是個遵循禮教的道德君子。如果我們之間有了點什麼,姐姐又豈會怕你給朱默那死鬼告狀。”

毛騰霍地就站了起來,一把拉開房門,大喊道:“來人,讓這個女人離開,我要好生休息!”

“你……”胡氏頓時麵色漲得通紅,像豬肝子一樣。正在走廊侍立的一個粗壯老女仆這就走了過來,一把扯走了臉上既帶著羞憤又有些許不解的胡氏。胡氏急聲大喊:“毛騰,你怎麼這樣!”

“老妹子,官人老爺們都喜歡姑娘娃娃,咱這樣的哪會有人看上啊,快回去睡吧。”老女仆拽著胡氏,一邊帶著嘲弄的口氣勸解著,胡氏幾乎都要氣瘋了。毛騰這才鬆了口氣,一把關上房門,這才死死睡去。

第二天清晨,司馬倫這個為老不尊的家夥和席薳勾肩搭背地說笑不已,幸好席薳塌鼻鼠目並非美男子,不然恐怕孫秀就要吃醋了,毛騰心中竊笑。席薳對司馬倫的親和力感到萬分的榮幸,幾乎是笑開了花,可沒想到臨別之際,司馬倫張著那張牙口不齊的老嘴說道:“席賢弟啊,孤初來關中,行事倉促也沒帶什麼東西。這幾天還有些許事情要做,少不了花費,你就借孤五十萬錢,以後自當奉還。”

雖然晉朝幣製混亂,貨幣貶值比較嚴重,可五十萬錢也不是小數目。席薳登時就綠了臉,司馬倫拍拍他的肩膀道:“看你這宅子如此華貴,又這麼多僮仆家奴。孤以為你出這五十萬錢也不過是九牛一毛,是吧。”

席薳幾乎是要哭出來一樣說道:“老殿下,在下出身寒微,五十萬錢可不是小數目啊。不過既然殿下開了金口,小人就是傾家蕩產也要湊出來,隻是望以後殿下能多多照拂,小人感激……不盡……”

“席督護真是謙遜了,明日就把錢送到孤行館中來,以後有好事自然免不了你的份,嗬嗬。”趙王倫嘿嘿一笑,這便給孫秀打了招呼,席薳也很是有臉色,帶著哭相扶著趙王上了車駕。毛騰這便上馬,跟著趙王的車駕離去了。

剛到行館,安排好住宿,毛騰就找了兩個隨從,叫他們一個去洛陽催朱默趕緊接回胡氏並通知他兒子降生的消息,另一個去席薳府勸席薳放回胡氏,並象征性地帶了點禮品,當然還是在洛陽攢下的那些爛布帛。看席薳帶趙王倫的態度,毛騰心想他大概不會拒絕自己的要求,畢竟自己目前來說是趙王倫手下的“第一”武官,當然也是就自己一個人……

趙王倫又在行館宴請了夏侯駿麾下的二十二名校尉,外軍的校尉和中軍的校尉不同,他們地位低下,看到趙王倫這樣的大人物個個都曲意逢迎。夏侯駿在筵席中一直鐵青著臉,一言不發,半場後不辭而別,隻有士族出身的盧播跟著他一起離開。而那些低等武官出身的其餘校尉,尤其是夏侯駿最看重的猛將張損,竟然在席間匍匐在地上學馬叫,惹得趙王倫連聲大笑。毛騰心中不由喟歎,這個張損也是興奮到極點了,一個低級武吏一下子就要調任做兩千石俸祿的太守,別說在席間學馬叫,就是學狗叫都願意啊。

趙王倫對著張損卻是連翹大拇指,稱讚道:“關西武人果然都是性情中人,不像關東的那些個拗貨,手無縛雞之力卻還都好麵子得緊,孤喜歡你們這些關西武人!”

席內的校尉大呼千歲,毛騰頓時感到一陣酸意,暗道:“唉,這些家夥真是給關西武人丟臉啊。要是馬子全在這裏,恐怕忍不住就要打起架來了。”

張損爬到司馬倫腳下,磕頭道:“殿下爺爺是張某的不世恩人,再生父母。日後殿下爺爺若有差遣,張某萬死不辭!”

趙王倫捋著白胡子,大笑這露出了幾顆僅存的黑黃色牙齒,對張損說道:“孤王這次來關中,是奉了皇上聖旨、皇後鈞旨來解決關中的胡人問題的。孤早就聽說張校尉勇冠三軍,讓你去做胡人鬧得最猖狂的北地郡太守,就是要借你的勇力,將北地郡的胡亂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