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對方毫不留情噎她,齊不宣勃然大怒,咬緊牙關“哼”了一聲:“你別得意太早!聖諾而鎮最強大的神明將會成為我的腹中之食。”她說到一般,敞開翅膀蔑視著鍾陽威脅道:“你現在要是跪下來求我,我或許還會留你一條全屍。”
鍾陽噗嗤一聲,捧腹大笑起來,指著齊不宣說:“哈哈哈哈你這鳥人,說話真是有趣,我跪與不跪都會死,那我跪下來的意義是什麼?”
“跪下來的意義是祈求你的神明能高抬貴手!!”齊不宣憤怒地踩了一腳地板,她越想越氣,憑什麼鍾陽的神明等級比她高,就因為出生在一個強大的家族?
她倒要鎮上的所有人看看,最強大的神明將會如何慘死在她的手中。
隻有她,齊不宣!才應該是所有人的信仰。
鍾陽看著麵前這個旱地拔蔥的齊不宣,眼神透著憐憫。
神明,神明在這裏算什麼。
神明?!
臥槽!
鍾陽雙眼突然閃著光,她好像想明白那男人所說的規律。
所謂神明,隻是存在於這個世界,所以如果想要毀掉這個世界,就得毀掉這裏的神明。
沒有神明的聖諾而鎮自然也就不複存在。
這麼說,她或許就能回到原來的世界。
想到這裏,鍾陽嘴角勾起微弱的笑意。
左右都是死,倒不如試一試自己的猜想。
“齊不宣我告訴你,在這聖諾而鎮,我才是最強大的神明。而你,隻能卑微地跪在我的腳下俯首看我。”鍾陽不慌不忙地向後退了幾步,靠著牆仰起下巴直視齊不宣。
陳跡菀看著鍾陽的動作,心裏咯噔一下,快步走向她低聲說“臥槽,鍾陽,你說什麼呢,識時務者為俊傑,你現在打不過”
話音未落,齊不宣一口將陳跡菀的頭叼住,用力一咬一扯,而後從嘴裏甩出陳跡菀的身體。
鍾陽頓時呆若木雞,眼睜睜看著那具屍體甩在自己跟前,她四腳著地慌忙狼狽地爬向陳跡菀的屍體,看到從頸部滋滋流出的血液,她失聲痛哭,歇斯底裏地喊著:“不!不!菀菀”
她手上全是陳跡菀的血,那血就像是無際的黑暗從遠方一直蔓延到她的身邊,而後將她緊緊裹住,直至窒息。
這都是她的錯,如果不是她挑釁齊不宣,陳跡菀就不會死。
媽的,鍾陽,你這自以為是的臭毛病什麼時候才能改掉!!
鍾陽在心裏一遍一遍地鞭策著自己的傲慢無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鍾陽,你可別哭啊。欸,真是丟臉,我還是第一次見到為信徒的死而哭的神明。”齊不宣“咯咯”笑著,隨後神情有些得意地直視鍾陽說:“沒事,下一個就是你了。”
“你真可憐。”鍾陽抱著陳跡菀抬頭看向齊不宣,猩紅的雙眼惡狠狠地瞪著她。
齊不宣:“?”
這人怕不是瘋魔了吧。
“你沒有愛,也沒有人愛你,所以你不知道我為什麼哭。”
“你在說什麼屁話?”齊不宣蹙著眉怒視鍾陽說。
“你的信徒呢?是死了嗎?還是跑了?估計你也不知道他去哪了。你看,你多可憐,都已經到了這種場麵了,還是沒有人陪伴在你身邊,所以你現在根本不是什麼神明,隻是一隻冷血無情的可憐蟲。”
齊不宣聽到鍾陽地話後想起那個替自己擦手的信徒,她確實不知道那個男人去了哪裏,混亂中好像看到被某隻異變的人吃了。
她當時隻顧著追鍾陽,並沒有注意到那個信徒的動向。
況且,信徒說到底也是下等人,她高高在上的神明關注一個下等人幹什麼。
想通這裏,齊不宣眉宇間舒展開來。
她冷笑一聲:“神明不需要博愛,鍾陽,你不配當神明。”
鍾陽感覺到手中屍體的溫度逐漸變冷,血液流速也變慢了不少,她低著頭勉強站起,身體搖搖晃晃。
她至今不知道神明二字到底是什麼意思。
是力量的象征,還是身份的代表。
為什麼她此刻身為神明,卻使用不了神明的能力。
她有些後悔,當初就應該問一下吉爾如何使用神明的能力,不然現在她最起碼還可以斬殺一隻臭鳥。
鍾陽站在齊不宣麵前,仰首獰笑,陰森森地看著她:“再不配,我也是壓你一頭的神明,而且,你看你現在這副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模樣是神明嗎?那些曾經跪拜你的下等人不就是被你的異變嚇到流竄逃跑。”
鍾陽看著齊不宣逐漸變臉的神情,有些洋洋得意,她現在的武器大概隻剩下這張尖酸刻薄的嘴了。
齊不宣被這句輕描淡寫的話激怒得徹底,她朝空中嘶吼一聲,臉部的白毛瞬間長了出來。
她扇動了幾下自己的翅膀,在鍾陽頭上盤旋了一圈後降落,伸長脖子,一副暴戾恣睢的猛獸樣子凶神惡煞地說:“我是!!我還是!!我現在就將你吃掉!!”隨後開始放肆大笑起來:“聖諾而鎮最強大的神明將會是齊不宣!!是齊不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