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風裏已有凜冬的寒意,清晨的寒意更甚,阿圓緊了緊身上的衣裳,握住了背簍的肩帶給腰減輕了些許負擔,隨後加快了腳步往回趕。
距離阿圓穿越異世界已經過去整整一年,不知不覺中一年就這麼過去了,可現代社會的種種依然會在午夜夢回時閃現,讓阿圓覺得忍界種種不過是個較為真實的噩夢,醒來她還是那個生活在現代,隻需要為了學習分數發愁的俞瑗,而不是寄人籬下,整日為了生存問題惶惶不可終日的小可憐阿圓。
可夢醒後冰冷的現實又告訴她“俞瑗”才是夢,而唯一能證明“俞瑗”並非虛假的證據,就是那隨著阿圓一同穿越而來的衣裳和背包了。
衣服隨著阿圓身體縮水成小學生而暫時派不上用場,至於背包裏麵的平板電腦與手機,一年下來早就耗幹電量成了兩塊占地方的板磚,但這些都是“俞瑗”曾經存在的證明。
回到收留她的千手家,阿圓將背簍裏的白菜蘿卜全倒在廚房的地上,然後將它們簡單地分了分類。
她剛剛穿越異世界時,降落地點極其不友善,是一片散落著人類屍骸的森林,而森林裏除她之外的活人,就是一個頭發半黑半白,胸口中刀命不久矣的小孩,阿圓作為一名純純的文科生,隻能把所有叫得上名或是叫不上名的神仙菩薩都求了一遍,祈求他們能讓這個孩子活下來,也讓她能在這個不友好的世界裏活下來。
或許是阿圓的高強度祈禱起了作用,一個留著西瓜皮短發的小少年在絕望之際趕到,隨後用他神奇的綠光魔法將那可憐孩子的性命從死神手中留下。
事後阿圓才知道那個不是什麼綠光魔法,而是醫療忍術,來人也不是少年魔法師,而是那個可憐孩子的兄長,名叫千手柱間的忍者。
穿越異世界又深陷險境的阿圓沒能力顧忌太多,假如將眼下的情況比作一場rpg遊戲,那阿圓隻有求助於柱間少年一個選項,即使對方可能是噶腰子的拉皮條的,然後她就感受到了除開莫名穿越異世界之外,大宇宙的另一大惡意——語言係統不兼容。
對方講著一口霓虹語,而阿圓卻是純純的拆膩子,沒有學過二外的拆膩子。
不幸中的萬幸,柱間是個難得的好心人,打量了她好一會兒之後,興許是看她可憐,就笑著把她帶回了自己家,還給她安排住處提供食物,之後的日子裏得了空便來教她霓虹語,得益於柱間的無私相助,阿圓不僅解決了語言問題,還從柱間口中了解到了這個世界大致的麵貌。
阿圓的異世界冒險開局便是地獄模式,作為背景板的這個世界,經濟凋敝物質匱乏又深陷戰火,大陸上大小數十個國家混戰,各國上有大名,下有割據的城主,再下還存在著數不勝數的大小貴族地主,在森嚴的等級劃分之下是人民貧富差距巨大,整一個就是霓虹戰國plus版。
不過與霓虹戰國不同,這個世界在貴族農民之外,存在著一類特殊人群,他們以家族為單位活動,平日裏就是修煉一種名查克拉的神奇力量,擁有這種力量的人隻要通過刻苦的訓練,即便是四五歲的孩子也能輕鬆擊敗好幾個普通成年人,而其中強者更是有排山倒海之能,這類人被稱之為忍者。
柱間所在的千手一族便是一個忍者家族,世代從事著忍者這個奇怪的職業,說它奇怪,是因為與阿圓認知中那種來無影去無蹤的神秘刺客不同,這裏的忍者更像是職業雇傭兵,以任務酬金為生,酬金的數額是看任務決定的,越危險的越昂貴。
此外,雖然擁有近乎於魔法的忍術,忍者卻像工具一樣屈居於人下,他們的人生短暫而又卑微,作為讀著陳涉世家長大的阿圓,王侯將相寧有種乎這句話幾乎是刻煙入肺,dna裏流淌著敢叫日月換新天的鬥爭精神,對於這種極具霓虹特色等級觀念,隻能表示阿圓看不懂,但阿圓大受震撼;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