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闊沒想到白月兮說話這麼難聽,他立馬沉下臉,大聲道:“白月兮,你給我閉嘴,你現在立刻給我媽道歉。”
白月兮怎麼可能任他拿捏,她冷嗤一聲:“她侮辱毀謗我,我不告她、不要求她道歉就不錯了,還要我給她道歉?楊闊,我和你已經沒關係了,一點關係都沒有了,你是不是聽不懂人話?”
楊闊咬著牙,一字字道:“她是我媽,她再有錯,她也是長輩。”
白月兮都被氣笑了:“是,她隻是你媽而已,不是我媽。以後,別說是你媽,你也不必再來見我了,我會跟工作人員溝通,以後都不會給你們放行。我們兩個橋歸橋路歸路,分手就分幹淨點,請你別再糾纏。”
白月兮手中始終舉著鐵板鍋對著楊闊,楊闊氣得雙手發抖,他衝著白月兮一字字道:“月兮,你別逼我真跟你斷幹淨了。”
白月兮差點要被他氣笑了:“那我可真的謝謝你了,請你帶著你的母親,你的相親對象,趕緊離開,別逼我發火。”
譚安安嘴角的笑意都快掩飾不住了,可她還是裝模作樣道:“白小姐,其實楊闊真的很喜歡你的,你這麼對他,實在是太殘忍了。”
元秀娥也惡狠狠地指著白月兮:“從我第一次見你,我就覺得你這小丫頭不簡單,將來嫁過來,指不定鬧成什麼樣呢。娶妻要娶賢,就這樣的女孩,怎麼能配得上我兒子?”
白月兮實在是煩了,她沒想到,她都已經說了分手了,這群人還是在這逼逼叨叨個沒完。
白月兮直接怒吼出聲:“是,我高攀不起,您兒子將來是要入贅豪門的。所以請趕緊滾!”
元秀娥還要開口,白月兮便堵住了她的話音:“聽不懂嗎?都給老娘滾!”
元秀娥沒想到白月兮反應這麼大,她趕緊嚷嚷著頭暈,譚安安在那邊一臉關切地扶著她:“伯母,您這是怎麼了?要不要吃藥?”
元秀娥一副虛弱無力,馬上要就地去世的架勢,她渾身顫抖著勸楊闊:“兒啊,就這種女人有什麼值得你留戀的?她就是個瘋子,你千萬不能跟她結婚啊。”
楊闊生怕他媽媽在這裏出了事,一邊上前幫她順著氣,一邊看著白月兮道:“白月兮,我是什麼樣的人,你很清楚,我以為,我對你的情意,你也知道。今天這個事,就是你不對。我和我媽千般不好,你也不該在這種時候發瘋,你怎麼就不能為了我們的未來忍一忍?”
白月兮狠狠瞪他一眼,顯然已經是忍到了極致:“不能!趁著咱們還沒結婚,趕緊分,誰也別耽誤誰!”
江司慕見白月兮是真的生了氣,他便瞪著那工作人員道:“你怎麼回事?還在這看什麼熱鬧?趕緊將人趕出去,以後,別把什麼不三不四的人帶進來。”
元秀娥聽出來江司慕在罵她,她正要指向江司慕辯駁幾句,楊闊便上前按住她,小聲提醒:“媽,江司慕就是江司語的親哥哥。”
元秀娥想,怪不得看江司慕那麼眼熟。
罷了,江司慕罵她,她忍了。
楊闊臨走之前,還是不太甘心。他一步三回頭,指望白月兮能看他一眼。
然而白月兮隻放下了鐵板鍋,轉身就上了樓,連一個餘光都吝嗇給他。
楊闊紅著眼,朝著她的背影咬牙切齒道:“好,你有種,你會回來求我的。”
楊闊甚至不知道,這句話她聽沒聽到,因為白月兮的身影已經快速消失在樓梯口。
元秀娥緊抓著楊闊的手,咬緊後槽牙道:“兒子,記住媽媽今天說的話,你們鬧成這樣,不會和好了。你要點臉,人家都提分手了,你就別回頭。”
楊闊是大學入學當天認識原主的,他還記得第一次見到她的場景,那樣活潑,那樣清純,那樣好看……
為了追上原主,他整天都在她寢室樓下等她,他經常給她送早餐。
後來原主白月兮打排球傷了腿,他就經常買飯,托她的室友給她送上去。
那是他追了一年的女孩,他一直小心嗬護的女孩。他從沒有想過,他會和她分手。
當著元秀娥的麵,楊闊突然哭了出來,這是他第一次忤逆他的母親:“媽,我不能沒有她。為什麼您總是看不上她呢?如果不是您跑到我們學校撒潑,如果不是您給我們設置了這麼多障礙,她怎麼會跟我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