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聲明,我不是笨蛋,我當然不會隻在他們的“臉書”上畫貓貓頭。
不過如果有人要問我的政/治天賦,這我倒可以理直氣壯地說“是零啦!”。
畢竟我不喜歡打腫臉充胖子,我對治理確實一無所知也對統一咒術界毫無興趣。
所以我沒法迅速給他們安排一套治理咒術界綱要(這種煩心事還是丟給五條悟吧),隻是寫下了幾個條件。
主要包括三個方麵:一是保障我的生命安全,二是聽命於五條悟(主要是為了還人情),三則是我淺淺的報複心。
畢竟他們居然想要釣魚/執法,心多髒呢,還好我聰明沒上當。
不過遺憾的是這個技能有時長限製,我在他們臉上寫下指令、畫好貓貓頭後,剛津津有味地看完樂岩寺嘉伸的過去,技能就失效了。
如果可以持續使用就好了,直接把咒術界的各位召喚在一起讓五條悟統一安排一下,就可以一勞永逸。
可惜沒如果,人生隻能靠拚搏。
五條悟你加油。
我頗為惋惜地在廳堂中央用顏料畫了個五條貓貓頭後便返回了東京校——下午有我超級期待的家政課,不管是茶藝還是烹飪我都不想錯過!
拿回手機的我心情100%地將貓貓頭拍照發給了五條悟。
羂索看著眼前的平野泰智,心下難免疑慮。
兩天前,平野泰智作為棄子被咒術界俘獲,根據束縛,他決不會泄露任何信息,所以羂索全當他死透了。
本來還打算辦個哀悼會來凝聚一下團隊精神呢。結果平野泰智不但回來了,還全胳膊全腿,除了精神不太穩定以外哪哪都健康。
知道的知道他是被咒術界抓著關了兩天,不知道的還以為他隻是出去旅遊累著了呢。
“你是說,他們內亂?所以你趁機逃出來了?”羂索麵色不顯,淡淡問道。
總感覺是個陷阱。
“對,他們把五條悟支出去出差,試圖給一個他庇護的咒靈定罪。”平野泰智將前因後果複述了一遍,“……我醒來時,那群老家夥不知道中了什麼邪,那咒靈在正廳地上畫畫他們都不管,甚至我跟著那咒靈一同離開,他們也沒阻攔。”
“五條悟庇護的咒靈……”羂索斂眉,“女性模樣、臉上有縫合線,是嗎?”
“對對對!”平野泰智忙點頭,然後像是回憶起來什麼糟糕的事情似的臉色煞白,“那東西……怪得很,太恐怖了,但又不是傳統意義上的恐怖……”
“她自稱姓五條,名真真子,對嗎?”羂索思索著,手指在桌上點了點。
平野泰智繼續點頭:“對,它是這麼說的。”
羂索:“她。”
平野泰智愣了一下,不明就裏地改口:“……啊對,她的確這麼說。”
“她知道你是誰嗎?”
“應該不知道吧。”平野泰智說,思考了兩秒後又急忙忙地說道,“不對,我覺得她應該知道,因為我醒來後聽到了她和那群老東西的對話,她顯然是知道真相的。而她應該是為了報複那群人才故意放我走的。”
羂索的指節在桌麵上有節奏地叩著,幾秒後他在心中放下了對平野泰智的戒備。
“那就沒問題了。”他說,“她在向我證明。”
“…夏油先生?”平野泰智不解。
“萬物皆備於我。1”羂索支著腦袋看向天空,說了句莫名其妙的話。
“什麼?”
“這是雪……她的術式名。”羂索說,“——萬事萬物都為我所具備,世上一切完全為我所有。”
平野泰智:“啊……原來是這樣啊。”
完全沒理解。
“心生種種法生,心滅種種法滅。2”羂索又慢悠悠念了一句,“她要是想知道什麼、做什麼,沒人能攔得住。”
平野泰智:“啊……原來如此。”
還是沒理解。
羂索麵上的笑容慢慢綻開,整張臉都因為無可抑製的狂亂笑容變得扭曲起來:“而這一次,她站在我這一邊。”
六眼、咒靈操術、天與咒縛、星漿體的同化失敗,以及——她的加入。
平安時代的咒術盛世,必將重現。
“——萬物皆備於我。”
家政課居然是無聊的理論課!
得知這一訊息的我悲傷地趴在桌子上。
旁邊的野薔薇戳戳我:“所以說早上叫你去是幹什麼啊?那家夥看起來好嚇人。還好你安全回來了,不然我可饒不了他!”
她作勢揮了揮拳頭。
我想了下,答道:“是例行詢問啦,你們知道的,我身上咒靈的氣息有些重。”
“誒?是這樣啊……”
我點頭:“就是一個大叔和我聊了會天啦,我們還討論了一下貓貓和狗狗呢。”
等等,那個社畜去哪了?
我忽然想起被我遺忘在角落裏的社畜。——根據樂岩寺嘉伸的記憶,那可不是什麼輔助監督,而是個幹了不少壞事的詛咒師啊。
就算我和咒術界高層鬧矛盾,也不能把詛咒師放虎歸山。
內鬥歸內鬥,外賊不能姑息。
我敲了敲腦袋,隱約想起了跟在我身後貓貓祟祟的社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