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條悟:“……”

“喂喂喂、離老師遠一點哦?”

我很後悔,就不該和五條悟搭話,而應該直接拍下錢就跑。

雖然那樣看起來有些鬼畜,但起碼我現在應該是在宿舍裏看著綜藝吃草莓,而不是在這裏被五條悟以訓練的名義抓來臨時出任務。

我合理懷疑他在報複我。

果然,娜娜明的話就是人間真理。

作為整個咒術界脊梁的五條悟在原著人物中風評很差是有道理的。

就連腦花拿著獄門疆牌貓包迎戰咒術師時,獲得的評價都是“不知道他拿著那個公害到處跑有什麼可樂的。”1

本來是他的任務,最後賣苦力的卻是我。

五條悟則插著口袋靠在牆邊:“哇哦,一級咒靈,嚇死人了,真是可怕呢。”

我和那隻一級咒靈親切友好地麵對麵,看得出來兩個人(姑且這麼代指)都很緊張。

我想把它捏成小咒靈幹,但前提是我得伸手去碰碰它。

可是……

它是蟑螂的模樣啊!!還是超大隻會飛的那種,等身抱枕的尺寸,它隻是站在那裏就已經在攻擊我了。

精神層麵的。

我整個人都不好了。

那一瞬間,我領悟了乙骨憂太的覺悟之高。

他為了勝利能啃噬蟑螂王,而我連伸手摸一下都不敢。

我懷疑如果是腦花,也會麵不改色地把蟑螂團成咒靈球吃下去的吧……

是我不配當咒術師。

然而五條悟還吃著棒棒糖含糊說:“它的須須會動誒,和你的兔耳朵一樣。”

……不要把我的耳朵和蟑螂作比!

“老師你平時的發型和羽毛球和不遑多讓。”我報複似的反駁道,“或者說紙巾盒。”

五條悟“哇哦”了一聲:“真真子同學的想象力很可愛呢。話說你在和小蟑螂二人轉嗎?它似乎把你當成同類了呢。”

我:“……”不是吧???

五條悟又補充道:“雖然大部分智慧咒靈都歸屬於特級,但研究表明,有部分一級咒靈會擁有思維與語言,隻是無法被人類理解而已。”

我強迫自己與咒靈對視,發現它果然是在凝視著我。

它發出了奇怪的聲音,與此同時,一對複眼寫滿類似真誠的情緒。

絕望的是。

我居然真的聽懂了它的話。

它說:“我不獨占,你一半,我一半。”

我:“………”

原來它不是蓄意想要襲擊我,而是在和我商議如何瓜分五條悟。

我一時間不知道該誇它純真善良還是嘲諷它夜郎自大。

然而它誤解了我的沉默,又補充說:“如果你喜歡腦袋,腦袋可以給你,我不是很喜歡吃。”

我:“……………”

怎麼說呢,拋開別的不談,咒靈可比五條悟說話好聽多了,還懂分享,不像五條悟,一個人吃光了一袋薯片都沒給我分享一片。

如果這咒靈不和蟑螂一個樣我就倒戈了。

五條悟絲毫沒意識到我的動搖,他哢哢兩下把棒棒糖嚼碎,又從購物袋裏掏出一袋薯片晃了晃:“快點解決掉啦,看著蟑螂吃東西還是有點敗胃口的。”

看看,就說咒靈都比五條悟會說人話。

“你可以先不吃。”我說。

“那怎麼能行?你去看電影不吃爆米花嗎?”

要是在一個小時前,我可能就忍了,但如今初步經濟獨立的我直言不諱:“你是在影院裏看電影會大聲要求快進的那種家夥嗎?”

“私人影院的話為什麼不行?”他理所當然。

我瞬間拳頭又硬了。

在我還為了奶油草莓自由費盡心思時,這家夥居然提什麼私人影院。

太過分了。

與此同時,那隻咒靈也不合時宜地忽然尖叫起來,一邊朝我瘋狂突刺一邊撕心裂肺地喊著:“你和他是一夥的!我要吞噬你!”

和平的局勢瞬間失衡。

我差點沒被咒靈的攻擊捅個對穿。

五條悟則悠哉悠哉地拆開了那包燒烤味的薯片:“哇哦……打起來了打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