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的情況是腦花放我離開。
第二種情況悲喜參半,則是腦花願意聽我狡辯,有回旋餘地。
第三種情況則比較慘,是腦花直接出手把我搓成咒靈球……就是不知道我的人類的身軀能不能搓成球?
我走了兩步,剛準備翻牆,就聽見身後的腦花叫住了我。
“等等,雪枝。”
實話說我覺得我的行為有些文抄公。
但為了活命,不寒磣。
我和腦花促膝長談(實際上是站著),然後我把漫畫後期腦花自己說過的計劃改了改,又貼著他的理想和大義渲染了一下平安咒術盛世。
腦花大為讚同,一副「你終於開竅了!早該如此」的表情。
經過了三個小時的暢談,在腦花眼中,我是前世的五條雪枝,今生的五條真真子,我忍辱負重被五條悟強權控製,目的是想要打入咒術界內部和他裏應外合,重現平安咒術盛世,然而咒術界並沒有完全信任我,多次壓迫我、試圖殺死我,我無權無錢,隻能小心行事。
走出東雲寺的我,看著天邊的斜陽,感受著口袋裏腦花塞給我的現金。
……嗯,腦花,你開心就好。
咒靈之軀的少女用蒼白的指尖摩梭著自己脖頸上的項圈。
表情平靜一如初見,然而她的目光卻落在樹杈上的飛鳥上,偶爾平靜的湖麵會泛起一絲觸動般的漣漪。
或許,她在向往飛鳥一般的自由,然而他們卻困住了她。
她的聲音很輕:“他們無法信任我。”
羂索沒有說話。
隨後,少女扯扯嘴角,那張看起來精致的麵容隨之變得詭譎起來,冷淡而壓抑的恐怖氣息在四周彌漫開:“派我出任務都想著要怎麼搞死我。”
她揚揚下巴:“真遺憾,他們低估了我。”
那是羂索熟悉的,五條雪枝因為絕對的實力而肆意張狂的自信模樣。
羂索應了一聲:“盲目自負的天真。”
他頓了一下又說道:“如果是我和你聯手,那就是最強的。”
羂索說完覺得有點不對,仔細一想發現應該是夏油傑dna裏的台詞。
還是特大一flag。
少女看了他一眼,平淡的神色變得有些複雜,他也不好伸手把這個flag再拔了。
“那是一群被權力侵蝕殆盡的、自私自利的腐朽木頭。”她收回了目光,盯著天空的浮雲,露出一個更加可怖、極惡的笑,“他們會付出代價的。”
羂索恍惚間看到千年前那個立在火柱之上的少女,她如神明般俯瞰著愚昧的民眾,露出的便是那樣的笑。
羂索:味兒對了。
出來後,我發現彩鬱姐的車不見了,但堀江守道還在等我。
他說我的朋友和咒靈一起出來了,我卻遲遲不出來,他有些擔心,但進去詢問又查無此人,於是所以打算等到天黑再走。
我非常感動,說會給他三倍車費。
他本來想拒絕,但最後還是收下了,不過隻收了兩倍。
我讓他把我送到隨意一個商場附近,我準備去大肆購物一番——用自己的錢。
然而我一下車就在人群中捕捉到了一個沒法輕易忽略的人。
——是一隻五條悟。
一隻穿著常服、戴著墨鏡的五條悟。
一隻提著袋子出門購物並且在可麗餅攤前駐足的五條悟。
一隻似乎在糾結選什麼口味吃的五條悟。
我摸了摸口袋裏的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