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我有些訝異。
“放心吧,沒事的。”他指了一下東雲寺,“那個寺是除那種東西的,我見到的身上纏著那種東西的人啊,進一趟這個寺出來就沒事了。”
“……您看得見咒靈?”
“啊,那種東西叫咒靈嗎?看得見。”司機挑挑眉,得意洋洋,“不但看得見,凡是被我看到過的咒……啊,咒靈,我都能從地圖上看到定位。”
……居然還是有術式的家夥啊,怪不得剛才在看手機地圖。
“聽起來好厲害!”我發自內心道,“這樣萬一咒靈跑掉了,也能定點祓除呢。”
簡直是超強的輔助係。
“祓除?哇你是專門捉鬼……咒靈的?”他將七彩墨鏡拉到鼻尖,擺出一個非常嘻哈的造型,“聽起來好酷,你看起來也很酷。”
我們兩個有來有回地互相誇了誇對方,並且交換了聯係方式。
他叫堀江守道,才滿20歲不久。
據他所說,他是在學校呆不住的類型,曾經是不良暴走族,夢想是遊遍全世界,所以先從遊遍全東京開始,於是他當了出租車司機。
他得知我是咒術高專的學生後,驚訝到脊背都立直了:“居然還有學這種的?太酷了。可民眾什麼都不知道啊,絕大部分人都看不見咒靈誒,你們就屬於無名英雄那一類吧?”
“大概也算是責任吧。”
我想了想,還是沒說工資奇高這一點。
畢竟我和其他人的情況不一樣,我沒辦法替他們回答這個問題。
畢竟在原著中,他們可是在生死關頭也不會退縮一步、甚至逆行的人。那可不僅僅是工資或者名譽做推動力的問題了。
堀江守道搖搖頭,一副老派人的口氣:“真是太難得了,在這個到處都在罵著「平成廢物!平成廢物!」的時代。”
“其實你的術式,在咒術界也很稀缺呢。”
事實上,咒術界什麼術式都缺。
“啊不了不了,我喜歡自由,上不來學。”堀江守道擺手,“再說了,我這種家夥可做不到無名無姓地救人於水火之間,我要是救了人,準會拉橫幅宣傳個三天三夜。”
我點頭:“那我在旁邊給你敲鑼打鼓。”
堀江守道笑了:“你要有事兒就直接找我,我力所能及都幫你,也不用你敲鑼打鼓,請我吃頓飯就行。”
我應下,下車準備去東雲寺看看。
我裝作普通香客的樣子準備往裏走,結果想起堀江守道說咒靈在這寺裏有去無回,估計是有咒術師,我要是正大光明八成會被追著砍。
於是我繞了個彎到後院爬牆。
不是我自誇,我翻牆頭的動作那叫一個熟練自然,我騎在牆頭往院內一看。
院內有兩個男人坐在簷下正在商議著什麼。
我定睛一看。
——袈裟、長發丸子頭、縫合線。
好家夥,我dna動了,這不是超級大boss腦花麼!
這誰能頂得住。
我壓抑著狂跳的心髒準備偷偷地溜走,假裝無事發生,然而一聲嗬斥“什麼東西?!”嚇得我動作一亂,又被什麼東西拉扯著掉進了院子。
我抬頭,和一雙狐狸眼對了個正著。
他似笑非笑地向我走來。
而我,
——救命!!
出差回來的五條悟在單身公寓裏準備休息。
他打開電視,發現是廣告,於是摸起手機準備回一下消息。
鬼使神差地,五條悟點開了五條真真子的項圈監控app,想著隨便看一眼。
咒力輸出平穩,看起來沒幹什麼壞事。
然後他切換到了「情緒」列表。
五條悟:……?
他看著蹦極似的情緒表盤,陷入沉思。
短短一個小時,她的情緒以「平和」為軸線,向上是正麵情緒,向下是負麵情緒,進行了好幾輪極速甩狙。
就算是五條悟也會覺得有些難以理解。
他開了一罐果汁,邊喝邊進行大膽的猜測。
所以,他這位真真子同學,難道是去理發店兼職,然後沉浸在「我剪出了超帥的地中海頭——客人好像不喜歡——我被打了——但客人給錢了——我又電出了超帥的炸街頭——」的循環中嗎?
可能性感覺還挺高……準確來說,事實應該差不多吧?
五條悟為自己的推理滿意地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