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體本來就不好,要不是因為她,情況也不會加重。
可是他沒有跟她抱怨過,昨天他餓了,跟她說,她還鬧脾氣沒理他。
墨梟看著她紅紅的眼睛,一下子就慌了:“你別哭。”
“我才沒有呢。”白傾吸吸鼻子。
她幫他把皮帶弄好。
然後幫他係領帶。
墨梟已經很久沒有這樣靠近她,還從上往下的看她。
他覺得好像一下子回到了很多年前。
那時候,他們新婚。
她總之熱衷於幫他係領帶。
她穿著粉紫色的睡袍,站在他的懷裏,幫他係領帶。
那時候他不懂。
現在才明白,這個動作的含義。
他慢慢的低下頭,把她擺入懷中。
白傾愣了一下。
墨梟閉上眼睛:“傾傾,我現在什麼都懂了,可是一切都已經晚了,對嗎?”
白傾幽幽的問:“你在說什麼?”
“那時候你把我當成丈夫,而我卻……”墨梟嗓音沙啞。
對於那時候白傾來說,他是她的丈夫,是她將要攜手共度一生的人。
她用心的照顧著家裏的方方麵麵,從每一個細節都能看出,她對這個家的用心。
可是他卻誤會她,傷害她。
如果時間能夠重來,他絕對不會讓她難過的。
“墨梟,事情已經發生了,你說這些已經沒有用了。”白傾深吸了一口氣:“你先放開我吧,我讓許睿照顧著孩子們,麻煩人家總是不太好。”
“嗯。”墨梟點點頭。
他鬆開她。
白傾幫他把領帶係好,然後愣了一下:“這領帶都破了。”
墨梟淡淡道:“隻是磨損了一點點。”
白傾蹙著眉:“你沒錢買新的嗎?”
“這是你以前買給我的。”墨梟解釋。
白傾:“……”
所以他一條領帶戴了五年?
她不說話,幫他把西裝穿好。
他依舊是那個俊美矜貴,冷酷無情的墨梟。
“走吧。”白傾對他道。
墨梟點點頭,跟著她一起離開。
白傾讓墨梟先去車上。
她到了餐廳。
許睿帶著兩個孩子已經把早飯吃完了。
“許睿,謝謝你。”白傾道謝:“墨梟身體不舒服,我要送他去醫院。”
許睿蹙眉:“需要我送你們嗎?”
“不用。”白傾搖搖頭:“我能開車。”
“那好吧。”許睿也不勉強。
白傾牽著想想和念念的手,就去車上找墨梟。
墨梟坐在副駕駛座上,很安靜的看著他們。
白傾讓想想和念念坐在後麵,然後她把手裏的袋子遞給墨梟:“這裏麵有飯團,聽說裏麵加了黑鬆露,你先吃一點。”
說完,她關上副駕駛座的車門,然後繞到駕駛座,打開車門,上了車。
她開著車,帶著他們回市區。
很快,他們就到了醫院。
趙騰早就恭候在門口。
白傾他們下了車。
孩子們交給趙騰去照看,她帶著墨梟去見醫生。
醫生給墨梟做了檢查以後,下令讓墨梟住院,他的手腕如果不好好的養,肯定是廢了。
醫生幽幽道:“墨總,我提醒過你,你這樣手真的廢了,可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