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安利沒賣出去,失格君對《資本論》完全不感興趣。
“實踐證明,資本家是無法跟打工人共情的。”我捏著下巴若有所思:“好在太宰治隻是二把手,也在打工人的範疇裏。”
我覺得隻用美人計不是很靠譜,萬一對方是個愛江山不愛美人的工作狂呢?
要靠愛情和思想雙方麵改造對方,讓他發自內心覺得這個組織不行,這樣策反才有可能成功。
大概是嫌我行動太拖遝,當晚琴酒打來電話催促:“已經兩個多月了,你的任務還沒完成嗎?”
“你和朗姆一樣,性子都很急哎。”
我不滿地向他抱怨:“目標資料少得可憐,又很難接近,他身邊的屬下異能力剛好克我,我不得不花費大量時間進行調查和潛入。”
“那你現在進行到什麼階段了?”
“唔,切瓜階段吧。”
我想了想,開了句玩笑:“橫濱的瓜看著很水靈,我在考慮要不要強擰下來再切開看看。”
琴酒依舊沒有幽默感。
“可口可樂,知道為什麼你能活到現在嗎?就憑你的態度和效率,換成別人我早就一槍子兒崩了他。”
嘖,還想威脅我?
我拖著長音,笑吟吟道:“要現在過來殺了我嗎?那最好搞快點,我都迫不及待想見到你了呢,甜心~”
“不要用這麼惡心的語氣和我說話!”
“好吧,那我就說點正經的。你說你老大不小了,已經到了開始脫發的年紀,幹嘛還這麼拚呢?”
我話音陡然一變,像突然發現什麼秘密一般:“哎呀,你不會是想著多立功然後下克上吧?你的心思朗姆知道嗎?boss知道嗎?boss知道你想取代他嗎?
我嘖嘖兩聲,唉聲歎氣道:“我還是提醒boss一聲吧,可千萬別讓自己人坑了呀。”
琴酒的聲音愈發冷硬:“我對那位先生的忠心不需要你來質疑,再胡說八道,我不介意在你腦袋上開個洞。”
“咦,我猜錯了嗎?”我停頓片刻,故作不解道:“可是你這種勁頭我隻在那些臥底身上看到過,真的很可疑……啊,不會吧不會吧,琴酒你不會也是臥底吧?”
我壓低嗓音,學對方的口吻故意刺激他:“千萬別讓我抓住你的老鼠尾巴。”
這一招叫走對方的路,讓對方無路可走。
被搶了口頭禪,琴酒大概氣得不輕,扔下一句“管好你自己”就掛斷了。
“嘖,說過多少次不要催我,誰敢催我我就搞誰,怎麼就不長記性呢。”
反正催我幹活的人最後都去吃降壓藥了,沒有一個人成功。
麵試結果沒出,第二天我還要回到水果店繼續上班。
“呦瑪利亞,昨天麵試怎麼樣?“
“還行,我挺有信心的。”我穿上圍裙,拿起西瓜刀:“不過我上個兼職的同事總吐槽我自信過頭,所以還是等通知吧。”
同樣自信過頭的水果店老板朝我豎起大拇指:“你一定可以的。”
“如果麵試過了,我就請老板吃我最愛的辣咖喱飯!”
武裝偵探社的國木田獨步正在攤位前稱西瓜,聞言扶了扶眼鏡腿:“瑪利亞小姐正在找新工作?”
“嗯,其實切瓜很有意思的,要不是為了我的繆斯,我才舍不得換工作。”
我笑眯眯地幫他把稱好的西瓜切塊:“國木田老哥,今天你的計劃本裏有買西瓜這一項嗎?”
國木田獨步一愣:“你怎麼知道?”
“之前聽到你在嘟囔什麼計劃本,我猜你一定是個喜歡按部就班的人。切好了,你要裝袋還是裝盒?”
“麻煩裝盒,謝謝。”
“打包費一百日元。”我把果切遞給國木田獨步,語氣略帶向往和愁緒:“唉,真羨慕你這種人,總能把日常安排的井井有條。我就不行了,喜歡想一出是一出,也不知道能不能適應新工作。”
“原來是這樣,瑪利亞小姐的聽覺很敏銳。”
國木田若有所思道:“聽你剛剛的話,看來對於新工作已經有目標了?”
“嗯,我要去港口黑手黨當清潔工!”我歡天喜地道。
“原來是港口……等等!你說哪裏?!”
國木田嗓音陡然拔高:“我先確認一下,你是說橫濱的那個港口黑手黨?”
我疑惑地歪頭,眨了眨眼睛:“就是市中心那五棟大樓,從這裏能看到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