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麵分離,醬料自己加。我熟練地使用公筷把麵夾到碗裏,然後蓋上西紅柿炒雞蛋,澆上熱湯撒把蔥花再加點喜歡的調味料。一碗熱氣騰騰的西紅柿雞蛋麵就新鮮出爐了。
傑森曾經經常和我這樣吃,非常熟悉這個流程。其他人有樣學樣,要吃多少就往碗裏裝多少,也算得上是另類的自助餐。
耳機裏上課的老師在線上課堂卡得進進出出,要麼聲音掉線,要麼屏幕上的ppt掉線,煮個麵花了十五分鍾,這節課的老師卡了十分鍾。
幸好這節是比較輕鬆不太重要的非專業課,不然這節課的知識點又是沒學進去的一次。
啊,被網絡整的自暴自棄的老師宣布提早進入課間休息了。
講起來還有點奇怪,在這之前的老師每一句話都在卡,雙音節能卡成單音節的那種,普通話卡成了火星文。但是他宣布課間休息這一句又無比清晰仿佛是處於兩個不同的網絡世界。
課間休息有十分鍾,老師去調節他設備的網絡了,我摘下了耳機伸了個大大的、超舒服的懶腰。
“這個網真的是卡得……”我無語,“ppt都比他流暢。”
“韋恩莊園的網很卡嗎?”迪克聽到了我的抱怨,問道。
“不是莊園的網卡啦。”我說,“是我老師,給你看看他這節課經曆了什麼。”
我點開課程群裏的一個同學錄下來的視頻給他看。
視頻裏的老師聲音一卡一頓,對普通話稍微有點不熟悉的人都聽不出他在講什麼。畫麵更加離譜一點,扭曲的麵目加上時不時會出現的人首分離,活生生的恐怖片現場。
群裏的同學們將這個畫麵親切地稱為:分頭行動。
“噗。”迪克憋不住笑,讚同了同學們在班群中的評價:“確實很像恐怖片現場。”
“不過,你剛剛是在上課嗎?”他突然問。
我:!!!
糟糕,摸魚被發現了。
在我在腦子掀起頭腦風暴,飛速地思考要怎麼狡辯的時候,傑森出聲打斷了我的思維。
“老頭子養過的就沒幾個乖的。”他揚眉,表情意味深長。
我思緒一轉,接上了他的話:“別汙蔑我啊,我可是很乖的,”
“你說對吧老爸~”我把問題拋向了我老爸,試圖引他入坑。
“乖孩子是不會上課吃東西摸魚的。”我老爸並不掉坑,並且把話題繞回了原來的地方。
“壞孩子也不會給老爸煮宵夜吃的!”我故作生氣,張牙舞爪地撲向了老爸:“把我煮的麵吐出來!”
“西紅柿炒雞蛋可是傑森做的。”老爸試圖狡辯。
“所以你的意思是,傑森是你的好孩子,而我是壞孩子對嗎!”我泫然欲泣,然後又迅速變臉冷笑:“你的傑森寶貝審美差極了!你看他的紅桶!他連頭罩都不是最顯白的經典小辣椒602!沒眼光!”
“壞孩子吃完了,壞孩子要回去上課了,你們洗碗吧!”說著我抬腿就準備走。
“等等。”傑森迅速反應了過來並揪住了我的衣領,“你胡攪蠻纏一通就是為了逃避洗碗?”
“沒有啊。”我眼睛也不眨地迅速否認,“是吾爸叛逆傷透我心,我決定讓他幫我洗碗改造一下他。”
韋恩莊園有個傳統習俗——勞動換取零花錢。
當初我和迪克就因為誰來幹活大打出手過,畢竟對於當時還小的我們來說,能夠用自己的勞動和汗水來賺錢真的超酷欸!
平時你可以洗碗、拖地、幫助阿爾弗雷德打下手等等,而為了能夠讓孩子們洗碗,韋恩莊園是沒有洗碗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