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全離開了,徹底看不見他的身影了,宋知羽才算是鬆了口氣。
“和這麼個老謀深算的老狐狸講話,還真的是累人。”
誰說不是呢?“他剛剛那些話,想來應該不止對你一個人這麼說過。”
趙卿宇話裏有話,宋知羽要就著桌上的茶壺給自己倒水的動作一僵。
她的腦袋裏竟然又浮現起了周全那些陰陽怪氣的話和自然的神情。
宋知羽怒從心起,猛的一拍桌子,桌上茶杯裏的水迅速晃動了起來。
好在茶杯裏麵水不多,這樣也沒有溢出來。
宋知羽深深的吸了口氣,“但是我也是真的沒有想到,那些家夥竟然無法無天到了這種地步。”
“他這叫什麼?這叫公然行賄!”
趙卿宇看著宋知羽憤怒的樣子,莫名覺得有些可愛,他以拳抵唇清了清嗓子。
趙卿宇竟然鬼使神差的揉了揉宋知羽的頭發,“別氣了,慢慢來,一定可以讓這些家夥付出代價的。”
宋知羽下意識的愣了愣。
這好像還是趙卿宇第一次,不顧著她的公主身份和她這麼講話?
看著宋知羽的表情,趙卿宇以為宋知羽是被周全給氣狠了。
他竟然開始給宋知羽分析起了周全。
“他們開賭坊就不是什麼正常路子。”
“所以這個賭坊老板肯定更懂一些人情世故。”
“至於今兒找上門來,估計是受了什麼人的點撥。”
宋知羽說起這個,就有些沒好氣,她接著趙卿宇的話,“我們兩人去他的賭坊那天,明明沒有表現處什麼奇怪的東西,他都不可能知道我們的身份。”
“如今找上門,還是直接找上你的府邸……”
宋知羽和趙卿宇對視一眼,估計兩人的身份,周全應該也是知道了個七七八八。
不然不會帶著禮物上門來討好。
但是……宋知羽生來最厭棄這種喜歡走一些莫名其妙的捷徑的人。
“那到底是誰告訴了他我們的身份不簡單呢?”
“而且那天晚上的黑衣人,又是什麼人呢?”
宋知羽和趙卿宇說起來已經和黑衣人交手過兩次。
兩次的黑衣人顯然……是一樣的來路。
趙卿宇陷入了沉思,能闖進宮裏,並且不弄出一絲一毫動靜的……
宋知羽和趙卿宇對視一眼,顯然兩人都像到一起去了。
兩人都懷疑起了那兩次交手的黑衣人的來路。
“我們得做點什麼,不能就這麼坐以待斃。”
宋知羽生來最討厭像是周全這樣的人。
剛剛周全找上門來的時候,她可是硬生生按耐住了想要把人趕出去的心思。
周全巴結不上他們,肯定會去巴結別人。
而且想想周全放下的那些狠話……
宋知羽提議,“不如……我們和他來玩個調虎離山?”
“怎麼個調虎離山?”
趙卿宇來了興致。
“把哪個賭坊老板引開,先抓住那些小嘍囉裏麵比較重要的。”
“老板會很怕小嘍囉把他們供出來,然後就……”
宋知羽沒有繼續說下去,她相信趙卿宇懂了她的意思。
隻見趙卿宇眯了眯眼睛,竟然繼續把宋知羽聲東擊西的說法給說全了。
不愧是自己看上的男人,宋知羽心裏因為和趙卿宇的默契有些喜滋滋的。
聽趙卿宇說完了所有的想法之後,宋知羽越發覺得兩人的想法可行。
“那就這麼定了。”
“嗯。”
然而就在兩人商量著怎麼對付周全的時候。
周全這邊也是叫齊了手下。
他從來沒有在人的麵前被這麼看低過。
周全心裏憋了一股氣。
“今天晚上,給我放火燒死他們。”
不合作?
那就幹脆沒必要留著了。
周全手下的小廝們互相對視了一眼,然後又看了一眼趙卿宇府邸的牌匾。
是了,周全不是一個人來的,他帶了一堆的手下。
旁人要是見了,估計要以為周全是砸場子來了。
不過就周全自己一個人進去了府邸。
至於那些手下,都應了周全的吩咐,藏了起來,沒被人看見。
就連趙卿宇府邸的那些侍衛,都沒有發現府邸被人悄然圍了起來。
另一邊,方煥得了消息。
他怒瞪著跪在下方的手下,狠狠的砸了一個瓷杯,瓷杯先是碰到手下的額頭,然後掉落在地上咕嚕咕嚕滾遠。
手下隻覺得自己的頭一陣鑽心的疼。
然後就聽見方煥氣急敗壞的說著廢物。
不知道是說周全,還是說的他們這群手下。
手下麵色涼薄,顯然是已經被罵成了習慣。
方煥咬牙切齒,那些笨蛋最好不要暴露他,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