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她做了一個夢,夢中光怪陸離,醒來不記得什麼了,吃完早餐就去了代理律師的事務所,公司法務部聘請了外部擅長打這類官司的律師,來見她的是一個團隊,一行五人。
主負責訴訟的安律跟她說,她父親現在情況不容樂觀,基本上判刑是免不了了,隻是要看判多少,如果事態繼續擴大再被人咬住不放無期都跑不了,畢竟已經鬧出了人命,況且現在醫院裏麵還一堆的重症患者,死亡人數可能會繼續增加。
蕭鳶聽得腦子嗡嗡的的,又問李特助現在善後工作做得如何。
李特助說現在市麵上的產品陸續已經被召回,但是有絕大一部分流入市場的暫時無法召回,分銷渠道太雜,至於補救手段已經申報藥監局了,至於死者家屬和現在住院的重症患者,公司都有派人一直跟著協商,一開始幾家都談好了賠償私了,後來又反悔了,現在一直在公司一直在與之周旋。
蕭鳶點著頭“善後工作一定要做好,畢竟是我們的問題,要不計成本的安撫處理好,我記得蕭氏沒有保健藥品這一類的產業?什麼時候多的?”
“是前年並購的,出事的產品本是上家研發的專利,一並賣給了我們,其實經過重重檢驗基本上沒問題了,卻不知投入生產之後鬧出這麼大的事。”
蕭鳶聽後若有所思,又看向安律“我父親有什麼話轉述麼?”
“蕭總想讓風行的尉總主持大局,但是我們聯係到尉總,他推脫的很強烈。”
正常,現在這麼一大攤亂事,誰會引火燒身,“這事跟前任公司沒有關係麼?”
“追不到前任身上去,畢竟都是走了正規程序,蕭氏這邊也是認可的,而且後麵配方研究已經不是最初的。”
“能安排我見見我爸麼。”
李特助和安律對望一番,“這我得申請。”
蕭鳶點點頭,隻能這樣,出門的時候李特助問她要不要去集團看看,她想著看什麼?公司是股份製,她又從來沒涉足過公司事務,去了有什麼用。
“蕭總的意思是,他要有什麼事,指定繼承人是你,之前都有律師做了公證的。蕭總手裏有47股份,您母親有5,等於您手裏有52,完全可以在公司行使最高決策權。”
“嗬!”她對這一竅不通,去讓人生吞活剝麼?
她現在隻能回去等消息,等申請探視和等尉映那邊見麵的消息。
黑暗璿旎的包廂中,各種呼喝調笑猥瑣的浪蕩聲充斥著整個房間,旁邊兩對男女已經漸入佳境,根本沒顧旁邊圍觀的目光,形形色色穿著暴露的公主一臉諂媚的假笑,陪在這些白天光鮮亮麗人民公仆,晚上色鬼上身的雙麵人。
一女子畫著精致妝容,坐在一懶散的陷入沙發的男子旁,心裏激動的倒酒的手都有些顫抖,畢竟男子太過出眾,氣質矜貴,跟這包廂裏甚至是她以往見過的客人都不同,別說在這夜場,就是她長這麼大都沒見過這樣的人。
今天被經理告知這間包廂裏麵客人的身份神秘且貴重,進門之後被收繳了各種通訊和和拍攝設備,再加上著出色的外表與氣質,如果能得他青眼,自己總歸是不虧的。
女子傾身倒完酒之後,小心翼翼的挨著他坐著,手一時緊張的都不知道往哪放,一副生澀模樣卻引來這男子的一聲嗤笑。
笑的她更無措了,“您,您笑什麼,是我哪裏做的不好麼?”
男子吧嗒吧嗒的打著火機,但是沒見他點煙。
“第一次?”嗓音溫柔帶著一絲輕笑。
“嗯,以前是在下麵賣酒的,今天經理叫我們幾個上來說有貴客,要幹淨的,自願。”女子雙手扣在一起。
隻見男子坐起身子,麵容也從陰影中探了出來,好一張俊美絕倫的麵容,五官深邃,眼神明明似笑非笑卻透著一股淩厲,見他西裝筆挺,一絲不苟的坐在暗中,與這靡亂的環境格格不入。
男子探出右手,不疾不徐伸出兩指的捏著她的下巴漫不經心的打量著,這時他的電話嗡嗡震動了,他看了眼亮起的屏幕,接起了電話。
“嗯,”
“都說了什麼?”也不知道那邊說了什麼,眼前男子嘴角牽起了笑容,與剛才的笑容給人的感覺天差地別。
“讓她見。”
“他知道眼下怎麼辦是最優的安排。”
“嗯,你們繼續帶著她玩,但是別暴露太多。”
“發現?哈哈哈哈”男子笑了好一陣“那不是更好玩麼?”
“想見我?這時候想見我了?等她見完我們蕭大總裁再說吧。”尉映掛了電話,翻開了將近四年沒有聲響的對話框,時隔四年也隻是最近兩天問了幾句蕭牧盛的情況。
“也就隻有用到我的時候你們才能想起我,如今這副境地還能撐這麼久,連找我都這麼敷衍,嗬,看來你還沒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啊,沒了我你可怎麼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