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今以後我不管你了,你好好過你的吧!你既然決定要去上學了,就不要混下去了。你外公已經離逝,好好上學吧!這是我為你安排的學校,可以直接去。”玄夜看著眼前這個男人,接過他遞過來的東西,輕輕點頭,笑著說:“望此後餘生不再相遇。”
“嗚~嗚,嗚~嗚!”玄夜很無奈,不是已經廢了,怎麼還會清天白日地見鬼?唉!日行一善算了。走到那顆古樹下,斜靠到樹上,戴上耳機,問:“小妹妹,怎麼了?”聲音低低的,很柔和。“我找不到路了,疼,光光一照就,就好疼。”抽抽噎噎的。“唉!我帶你走吧!”心中嘀咕,怎麼下麵的沒來接鬼?拿出一顆小珠子,小女孩消失。走到一條無人的巷中,手中多出三支香,手一甩,香無火自燃,插到地上,“走吧!順著走,別回頭,投個好胎,做個好人。”“謝謝你,大哥哥。”一絲很細很細的金絲飄到玄夜身上。玄夜身體僵了下,怎麼那麼傻呢?
才走到學校大門口,就被人攔住了。兩人都是一愣,眼前的這人是不是跟老子學的?玄夜想。眼前的這人怎麼有種熟悉感?風隱曜想。
唇角勾起的弧度相差無幾,看上同樣讓人心生好感。一人似從漫畫中走出的花樣美少年,琥珀色的眸子似能裝下這世間的任何,烏黑色的發軟軟地貼服在額間,校服規規矩矩地穿在身上,一絲不苟,幹淨清爽;一人似從歐洲古堡中走出的優雅貴族,瞳色和發色皆很特別,碧色的眸子似蕩漾著一池春水,鉑金色的發中有幾縷酒紅,有點篷鬆和淡淡的卷,幾根呆毛翹著,有些呆。普通的襯衫和牛仔褲,脖子上纏著條灰色的薄圍巾,一端前,一端後,黑色的書包單肩背,有種鋒芒內斂之感。一側頭,才發現他左耳上戴三枚耳釘,由上往下,一枚紫玉色的被發遮的若隱若現;一枚與他眸色相差無幾的,在耳垂往上一點;一枚正好處在耳垂上,黑的徹底,黑的純粹,無一絲雜色,全在陽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輝。
玄夜伸手摸了下黑色的耳釘,壓住有些燥動的氣場。很有意思的人。“這位同學,不好意思,你遲到了,要登記下才能進去。”如大珠小珠落玉盤。“哦!不好意思呀!”玄夜有些苦惱地說。指如削蔥根纖細修長。玄夜多看了眼那手,接過登記表。原因:今天在路上遇到個迷路的小女孩,幫她找路,才會遲到。保證,下次不會了。姓名:玄夜。風隱矅看著離去的背景,唇角的笑容很迷人,很奇怪的命格。
玄夜邁進學校大門的時候,眉頭向上挑了下,竟然有風水局,就是有點太隨便,大錯沒有,隻不過有點太浪費那麼好的一件法器。不會是哪個的練手之作吧?想著這些,直接忘記了他來的主要原因,興衝衝地去找這個風水局的陣眼。看見教學樓三字,玄夜才想起來他是來做什麼的,對自己感到無語,怎麼能這麼蠢呢?每回都控製不住自己,廢了,還這樣。也怪怎麼沒個人,如果碰到人他還至於做出這麼蠢的事嗎?
一個熟悉的人影一閃而過,玄夜喊道:“喂!前麵那個長得很好看的同學,等一下。”風隱矅有些不解地回身。玄夜跑過去,呼吸略微穩亂地開口:“請問高二理一班怎麼走?”風隱矅還記得這個人,壓下那點好奇,說:“跟我來。”“謝謝你,你叫什麼呀?”有些酥,有點啞的聲音,透出的是溫暖。“我叫風隱曜,你呢?”風隱曜反問道。月星皆隱藏自己的光芒,不好。沒說出來,隻想了想,這又沒什麼關係,說出來,人家還可能認為你有病。“玄夜。”但回了自己的名字。
很近,就過一條走廊,拐一個彎。玄夜抬頭看了一眼,說:“謝謝。”當看到風隱曜往裏麵進去時,眉頭一跳,怎麼有種要涼的感覺?
不過進還是要進的,走到門口,向裏麵看了一眼。講台的老師側頭看來,“早就聽說你迷路能從城中迷到城外,沒想到在學校中也能迷路迷那麼久。”玄夜尷尬地摸了下那枚碧色的耳釘,說:“這我也沒辦法,如果不是碰到一位好心的同學,我恐怕還要再找一下,才能找到。為什麼一個人都沒有?”說著說著還有些抱怨和不開心。“你小子,誰上課沒事會在外麵晃?趕緊進來,還是不想來了?”是一個三十幾歲左右的美女。“的確不太想。”玄夜咕弄一句,不過還是走了進去。
“好!同學們先停一下。我們班今天來了一位新同學,又是一位帥哥哦!還是一位混血的帥哥,來和大家介紹一下你。”林悅拍拍手說,其實在玄夜和林悅說話時已經吸引到不少同學的目光,當聽到這話時,熱烈的掌聲響起。
玄夜笑笑,走上講台,說:“玄夜,玄學的玄,子夜的夜。以後千萬不要受到我的影響。”沒問自己該坐處,而自覺地穿過走道,坐到了四組最後一排靠牆的位置。“那麼自覺的嗎?”林悅問了句。“唉!人不自覺怎麼活?反正……”沒說出來,但明顯兩人都心知肚明。這可讓很多人好奇,“好!繼續早讀。”林悅喚回大家的注意。玄夜把包放入書箱中,趴到桌麵上就睡了。睡得安穩,根本不受外俗所擾。注意到的人,明白他剛才刻意提醒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了。林悅看到就隻是抿了下唇,卻什麼都沒說。從講桌拉出椅子坐下,看著放在講桌上的書,就像自己班中多了一個不太好的學生,什麼關係都沒有。下課後,林悅往那個角落看了眼,收好書,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