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快亮時,瑪麗和我道別了,她穿著那身女仆裝顯得和她的氣質格格不入。
拍賣會的第二晚,瑪麗沒有來,而我也閑得發慌,無聊的聽著兩位主持人解說寶物。
我的視線神遊著,人群中我看到很熟悉的身影,不過我不敢確定是不是同一人。
我放下手中的托盤,給領班的人說了一聲,就悄悄跟在他的背後。
我跟著他來到洗手間,鏡子裏我看到他的臉上戴著麵具,我的心髒緊了緊。
這種地方不是普通人就能進入的,況且又在拍賣會期間,沒有邀請函是無法進入的,除非有一種可能就是他通過那扇小門進來的。
我見他走進男廁所,沒過一會兒就拖著一個人往廁所的盡頭走去,我悄悄的跟在身後。
這裏有樓梯間,能直接下到一樓。
現在大家都在忙著拍賣會,全部的人都集中在二樓大廳,一樓即使有人也不會注意到這些的。
我見他拖了一會兒拖不動了,直接背起暈倒的人,躲過其他人的視線,來到小門邊,背著人就進去了。
我果斷的跟進去,他的腳步很快,我差點跟丟。
和他走了一會兒,又來到了這間熟悉的房間,不過這次掛在牆壁上的人皮都不見了,倒是掛著幾顆人頭,看到懸吊在空中的頭顱,我的頭皮一陣陣發麻,這個變態下手還真是歹毒!
我貓著身子來到房間裏,這裏剛好有一個大水缸,我可以躲在這裏偷偷觀察。
他把暈倒的男子放在木板上,褪去身上的衣服,他激動看著麵前的男子,細細的打量他身上的每一寸皮膚,還用鼻子聞聞。
緊接著拿出筆在男子的身上畫了幾條線,拿出那把鋒利的手術刀在男子身上割起來。
我目睹了整個過程,他的手法和嫻熟,很神奇的是隻有刀上沾了血,他的手沒有一點血,而躺在木板上的人身上早已經血肉模糊了。
不知過了多久,我感覺自己的腳已經蹲麻了,而他也結束了。我見他拿著那堆人皮直接丟到我藏身的水缸裏,裏麵黑漆漆的水濺了我一身,毫無預料的驚嚇我差點叫出聲,我嚇得趕緊用手捂住嘴。
不過好像來不及了,已經被他聽到了。
變態盯著水缸看,他拿著手中的手術刀慢慢往我這邊走來,我的心髒感覺快要跳出來了。
這時房間裏躺在木板上的男子哼了一聲,變態急忙往回走,拿著一把斧頭直接把男子的頭顱砍下來了,血液噴在房間各處,我麵前的水缸裏也掉進一些血。
我被嚇得全身發抖,到不敢出。
而那個無辜的男子也這樣不明不白的死了,我的眼淚在眼眶裏打轉,胃裏一陣翻江倒海。
過了一會兒,變態拿著頭顱不知道去哪了,我慢慢站起身,雙手撐在水缸上,除了他剛剛丟進來的人皮,裏麵還泡了一堆的東西,我隱約可以看到這些東西的輪廓。
這時我感覺背後有一道陰冷的眸光盯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