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資6000—10000，回來統一結算，你也知道，這一行掙的是辛苦錢，能拿到多少就看你的工作效率了。”
“好！”我看著辦公桌後麵一身懶漢裝扮的老郭，滿口答應下來。
我能坐在這裏，源於三天前我看到的一個招聘啟事。
我叫牛三，街頭混子一個，沒什麼正經工作，自然也沒什麼收入，但我這人，好賭，最近運氣也是背到家了，欠了多少錢我沒敢算，線下空放高利貸催債的找了我好幾次，都被我躲開了。
想著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得找個賺錢的路子，正巧這時看到一家職介門口招聘船員的告示，尤其是上麵高額的工資，我心動了。
交了一百塊錢介紹費，我被送到了綠皮火車上，兜轉了兩天，找到了老郭。
老郭是船上的二把手，負責招人，看我長得壯實，有心收我。
“行，那你把表填一下，一會兒帶你出去放鬆放鬆，明天咱們就上船。”老郭自來熟的說道。
我沒想到這麼快就要上船，有些緊張，我是北方人，怕水，也怕冷，但想著來都來了，啥時候上船都一樣。
當晚，老郭帶我去了碼頭附近一個紅燈區。
“牛三啊，咱們船上呢，沒啥規矩，但有一條你必須記住，不能帶女人上去，或者確切的來說，不能帶母的上去，啥也不行，母雞都不行！”老郭好似忽然想到什麼一般對我說道。
我看他神色嚴肅古怪，沒多問，女人？開玩笑，我現在連隻母雞都沒有！
那晚，我運氣不錯，在這樣廉價的紅燈區，我竟找到一個極品，她長得很漂亮，身材也很好，穿著紅色連衣裙，誘惑十足。
就是有個小缺陷，她的右耳朵不知道是先天性的還是後來發生了意外，有一個小缺口，但無傷大雅。
上了船就要在船上呆一年，我自然得好好發泄一下，一晚上的時間，我幾乎沒怎麼休息。
“美女功夫不錯，等我下了船，帶你吃香的喝辣的。”臨出門前，我得意洋洋的說道。
但不知怎的，女人的神色忽然變得有些古怪起來，雙眼直勾勾的看著我，問道：“你要上船？”
“是啊。”我想當然的應了一聲：“怎麼了？”
“沒什麼，等你下船吧，記住，我叫小麗。”女人沒有多說，但她那古怪的神情卻讓我心裏一直有個小疙瘩。
那也是我第一次知道她的名字，小麗。
老郭幫我付了錢，草草的吃了頓不算豐盛的早飯，隨後就上了船。
作為北方人，這是我第一次上船，並沒有我想象中的暈船出現，吹著海風，新奇的體驗感覺還不錯。
“你叫牛三？”身後忽然傳來一個低沉的聲音，我扭頭看過去，發現站在我身後的是一個穿著粗麻布衣裳的中年男子，身材比我還要魁梧。
後來我才知道，這人叫趙天魁，是這漁船的船長。
船不大，但人還不少，我粗略算了下，算上幾個老員工，一共有接近二十多個人。
出海第三天開始撒網，我要參與，趙天魁不讓，老郭對我說，不著急，先看看，熟悉熟悉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