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年年最後還是被秘書接走了,理由是趙氏醫工有自己的醫院,更安全也更專業。
秦昭曼沒理由攔著,等她們走了,她又去找了那把摔壞了的琴,琴身上沒有明顯的logo,她仔細看了一下,才在邊緣看到了一個花體簽名。
她把那簽名拍下來,發給了懂行的朋友。
zelmer:這把琴現在還能買到嗎?
aldrid:純手工小提琴,琴匠去世十年多了,收一把都費勁別說買了,這種琴一把現在也上百萬了,你這挺舍得摔的。
zelmer:你盡量幫我找一把類似的吧。
aldrid:很難辦,我盡量找,找不到的話我提前告訴你。
zelmer:好。
出了這種事,繼續相親肯定是不可能的了,秦昭曼讓黎秘書送菲比回去,她自己開車回家。
到家的時候,手機震動了一下,是沈年年發來的短信。
neve:醫生說傷得不重,給我開了藥,不用擔心(圖片)
秦昭曼把圖片放大了看,是用紗布重新纏過了的手。
沈年年的手纖細修長,裹著紗布也能露出一點指尖,指甲修剪的整齊幹淨□□色,微微泛著光,應該是塗過透明的指甲油。
秦昭曼長按了一下這張圖片,菜單欄跳出來的時候她才反應過來自己幹了什麼,又按了空白區域退了出去。
瘋了嗎?這有什麼好保存的?!
秦昭曼把手指插進頭發裏往後攏了一下,在陽台的藤椅上坐下,試圖用日照來淨化自己的思想。
她打字:你的手現在不方便,我讓我家的阿姨去照顧你,她很規矩,做事也很體貼。
沈年年:不用了,沒有那麼嚴重。你如果實在過意不去,可以請我吃頓飯?
秦昭曼沒想到她要求這麼低,本來已經做好了賠償的準備,現在這個賠償……簡單到寒酸了。
她回:你想吃什麼?我讓人送到你家裏。
neve:我想吃你做的,就我們上次買的那些菜就可以。
秦昭曼會做菜,但是水平很一般,所以她從來不給別人做菜。
她逃避式的緩慢打字:你怎麼知道我會做菜?
neve:我們一起逛過超市。
秦昭曼想要狡辯:去超市就代表著會做菜嗎?
neve:對。
秦昭曼笑了一聲,覺得沈年年現在真是硬氣死了,沒等她回複,又一條消息彈了出來。
neve:你今天怎麼去了療養院?
秦昭曼呼吸忽然放慢了,相親對她來說已經不是什麼難以啟齒的詞彙了,但是在此刻說出來又莫名變得艱難起來。
她手指自作主張的撒了謊:投資。
沈年年同時發過來消息:相親嗎?
秦昭曼看著同時出現在屏幕上的兩條消息,覺得對沈年年隱瞞確實很奇怪,承認了:嗯,也算是相親。
同時,沈年年發:原來是投資。
兩條消息再次同時出現在屏幕裏。
若有似無的尷尬彌漫開來,她沒有繼續說話,但是也沒有把手機放下。
沈年年打破了沉默。
neve:我大概一個小時之後回去。
秦昭曼默契配合。
秦昭曼: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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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年年回去的路上沒有堵車,甚至連紅燈都沒遇見幾個,說是一個小時回去,其實還早了大概二十分鍾。
她剛下車,就看見隔壁打開了門,秦昭曼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