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國和帝九年,當朝一品大官禮部尚書容家府邸。
嫡長女容千蘭被濃煙嗆醒,睜開雙眼入目是濃煙滾滾中透著火紅的光芒,她本能的想要逃生,奈何身體軟趴趴的,沒有力氣。
好不容易撐著身體站起來,一陣頭暈目眩,跌回床上。
她抬手抓過一旁的帕子捂住口鼻,竟然被下了迷藥,那麼這火也是有人故意放的,目的是想要她的命。
不,原主的命是要了,現在醒過來的是來自於二十一世紀的容千蘭,一段不屬於她的記憶灌輸至她腦海。
尚書嫡女容千蘭,母親在她三歲,弟弟兩歲的時候撒撒手人寰,不出一年父親娶了繼母進門,繼母有著高超手段哄的父親團團轉,這麼多年沒生兒子地位依舊穩固。
來不及梳理更多,濃煙嗆得她眼淚鼻涕直流。
房頂忽然傳來“哢嚓”一聲,一抹身影從天而降,男人一身黑色錦袍裹身,長發被發冠束起,半壁金黃色的麵具掛在臉上,增添一份神秘感,那雙冷眸掃視一圈,鎖定在她身上,身形微動來到她身旁,將她抱起從屋頂飛身而出。
她軟綿綿的身子被男人緊緊的擁在懷中,周身灼熱的感覺漸漸散去,聽著男人強而有力的心跳,安全感十足讓她抵抗不住藥物的作用,意識漸漸消散。
徹底陷入黑暗之前,她聽到男人富有磁性的聲音。
“容千蘭,醒醒……若你想報我的救命之恩,切記明日一早不許答應七皇子的提親!”
她眼皮很重,迷迷糊糊的應了一聲。
“這一世,我定會護你周全……”男人的聲音越來越輕,直到她徹底聽不到為止。
……
容千蘭從一陣憤怒的爭吵中醒過來,緩緩睜開眼睛,入目的是白色的床幔,床幔外站著幾個模糊不清的身影。
“徹查!蘭兒是我容家嫡女,竟然有人要害她性命!”
說話的是容千蘭的生父容博遠,當朝禮部尚書,他旁邊是容千蘭繼母吳生香,和比自己小三歲的繼妹容杏兒。
雖說容博遠很生氣有人要害她,但她知道這是容博遠好麵子的原因,生怕這事兒傳出去丟人,並非真的關心她。
連她親弟弟容淮昀,容家唯一的男丁都得不到父親過多的關注,何況她一個女兒呢?
“父親,指不定是她覺得自己水性楊花,無顏麵世,自尋死路呢。”容杏兒的聲音輕飄飄,卻諷刺味十足。
容博遠一噎,容千蘭自幼與淮南王世子立下婚約,卻在三個月前跟七皇子溫正初私定終身,整個盛都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甚至還有言傳容千蘭早已跟七皇子苟且,所以她的名聲不是很好。
容千蘭撐著身體起來,將床幔拉開:“父親,昨夜的火是從外麵開始燒的,定然是有人要女兒的命呀!”
說話間,她杏目氤氳出一層霧氣:“還請父親做主,找到要害女兒的凶手!”
“一場大火把你的院子都燒沒了,哪裏來的線索找凶手?”容博遠想到她跟七皇子的事情,心底生出幾分不滿。
“昨夜我院子大火時,院子裏的下人都跑光了,若他們不是提前知曉有人要放火,怎麼會跑了呢?若想知道是誰放火,把那群下人喊來審問一番定然可以找到蛛絲馬跡!”
容千蘭寸步不讓,性命攸關的大事怎麼能說算就算了?
原主可是在這場大火中丟了命,她既然代替原主活下來,就必定要替原主討回公道。
“老爺,現在天還沒有大亮,老夫人還沒起來,就算想要追究也等天亮以後吧,免得擾了老夫人休息。”吳生香善解人意的勸說。
容千蘭冷眸微抬,看著眼底流露絲絲忐忑不安的容杏兒,她可是記得容杏兒喜歡七皇子。
就算沒有證據,她幾乎也可以肯定這場大火跟一直與她不合的容杏兒有脫不了的關係。
“也罷,都回去歇著吧,等天亮了再說。”容博遠揮手,正準備離開,管家疾步匆匆的跑來。
“老爺,七皇子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