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被他來回擰拽,竟然也慢慢地張開了一個小小的縫隙。他激動壞了,連忙伸手去摳,鐵門死死地掩住他的手指,鑽心的疼痛,可是求生欲讓他強忍著痛苦,拚命地抓著門,手指很快被擠變形,指甲也變成黑紫色。
徐超群痛苦的叫著,不敢收回自己的手。隻聽哢嚓的一聲,他手指似乎被夾斷了。他在劇痛中幾乎休克,可即便這樣,他也沒有鬆開。
終於,門被他一點一點摳開了,徐超群抱著自己的手臂,跌跌撞撞地往外跑。外麵一團漆黑,但是他覺得哪裏都比屋裏安全。
他一直衝到一團黑暗中,他一直跑,一下子被什麼東西絆倒了。
他低下頭看,竟然是一個秤。
是他扔向他嶽母的那個,他驚恐地盯著屋裏,明明跑出去了,怎麼又鑽了進來。他劇烈地喘息著,一直小手拍在他的身上,他嚇得大叫一聲,一個膠皮娃娃歪著頭用黑亮亮的眼珠看著他。
徐超群哆裏哆嗦地說:“你、你是什麼東西?你要幹什麼?老子惡人什麼都不怕!都不怕!”
娃娃的小嘴一張一合:“爸爸,你流血了。你骨頭斷了,我幫你治好吧。”
它一邊說,一邊拿起了一個訂書器,對著徐超群斷了的手掌處,哢嚓哢嚓幾下就訂上了。
徐超群發出慘叫,他憤怒地伸出手,想要撕碎這個娃娃。
很快那個膠皮做得洋娃娃被他撕開了臉,眼睛一直掛在臉上,一隻耷拉在臉下,表情依然笑眯眯的。
“你不是我爸爸。”
娃娃說:“你不配當爸爸,你隻配去死。”
它慢慢地站起來,變成了徐曉慧的模樣,被撕開的臉上汩汩冒血,她伸出手掐住徐超群的脖子,她的手臂明明那麼纖細,可是卻迸發出巨大的力量。
那是因為濃重的恨意產生的力量,徐曉慧沒有死,所以沒有怨氣,她瞪圓了眼睛,滿是血絲的眼珠全是仇恨。她掐著徐超群的脖子,一個小小的身影從她身後走出來,膠皮的小手拿著一個大大的剪刀,一步一步地走進徐超群。
徐超群兩條腿劇烈地抖動,看著那個洋娃娃伸手去拉開他的褲子。
他感到了強大的恐懼,褲子全都尿濕了。
娃娃終於把他的內褲一並拉下來,用膠皮小手把他胯下那縮成一團的東西拎起來,放在鋒利的剪刀口上,不鏽鋼的冰冷紮在他耷拉著的東西上,徐超群兩眼發直,嘴裏吐出一團泡沫。發出殺豬般的嚎叫,他這種人,作孽太多,自己也覺得死不足惜,可是唯有這樣的事,讓他真的相信因果報應,害怕得要死。
他拚了命的掙紮,從屁股開始發力往上彈動。他發瘋一樣劇烈的抽搐。徐曉慧幾乎箍不住他,她的臉再令人害怕,也比不上徐超群對自己命根子保護的欲望,他嚎叫著像是待宰畜生那樣拚命掙紮,鬼娃娃抓著剪刀,一下子沒有剪到,反被她甩到了一邊。
徐超群瘋了,他像是被注入了無數的力量,一抬手就把徐曉慧推開了。徐曉慧沒有了娃娃的庇護,變回了虛弱的小女孩,她驚恐地看著她凶殘暴虐的父親,嚇得抱住頭嗚咽。娃娃爬起來,努力地幻化出悲涼淒慘的場景,可是徐超群這樣的惡人,一個連親生骨肉都能摧殘的畜生,哪裏還怕這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