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盂聽得直擠眼睛:“你說的這個太玄幻了,這比借屍還魂還聳人聽聞。”
柏瑞年說:“我們完全不知道突破口在哪裏,因為這娃娃現在和那個女孩好像融為一體了。青火竟然可以燒到那女孩。”
霍盂說:“那就是人已經完蛋了。”
柏瑞年說:“人還活著,就是沒有思想意識,而且身體正在慢慢變化。”
霍盂眯起眼睛:“這不是跟喪屍感染一樣麼,這上哪兒想辦法去?”
柏瑞年說:“我試著叫魂,但是這女孩的魂魄根本就沒有離開身體,她不是被鬼上身了……”他想了想:“就好像……她是一個寄存體,被寄存了。”
霍盂說:“能寄存活著的人?致陰體啊?古往今來這樣的厲鬼我都沒見過幾個。這要是真的,我看咱們也被想辦法了,假裝不會法術的普通人,各自逃命去吧……”
林霄和孟孟吃了跳跳糖之後,蹦起來一直頂到房頂,玩得不亦樂乎笑聲傳過來。霍盂眯著眼睛:“這個世界什麼物種都有強弱之分,有厲害的法師就有更厲害的鬼魂。那女孩被這東西纏住,也是因果和命運,這跟走馬路上突然被車撞死一個道理。你們又何必執著非要救人呢?”
陳如梭被霍盂這句話堵得沒了詞兒,本來這世上的生死存亡也不是誰能控製的。柏瑞年不是救世主,不可能救出所有人。他有點沮喪,覺得自己說不定真的是喪門星,能力有限不說還經常碰到倒黴事,每次都要師兄出來擦屁股。
柏瑞年看了看他,輕輕歎了口氣:“師叔,人生在世,總有些信仰和堅持才能走下去。我繼承師父的衣缽,不敢說心懷天下不平事,也至少盡力而為,也算不辱師門。如梭從小八字輕,卻也算得天獨厚能為我尋到分內的事情。師叔說天下生死皆是命,那尚存一息遇到我派不也是命麼?”
霍盂揉揉額頭:“你啊,你比那個老頑固還難纏!”他指指一邊蹦高高的林霄:“你敢收養那麼個東西,敢跟不知道深淺的厲鬼較量。早晚把自己都搭進去。”
柏瑞年沒出聲,陳如梭壓低聲音:“師叔,人固有一死,與其平淡無味碌碌一生,還不如敢恨敢愛雖短猶榮不是?”
霍盂看著他:“你很短?”
陳如梭呸聲道:“你才短!”
“不短那個小警察怎麼跟你分手了?”
“誰說分手了?再說我們壓根沒好過!”
“好不好你心裏明白……”
柏瑞年懶得聽他們沒營養的對話,招手叫林霄:“回家了。”
林霄直接蹦到他懷裏,估計的玩的開心,滿臉通紅咯咯咯地笑。孟孟緊隨其後,一下也蹦到柏瑞年的肩膀上,抱著他的頭大聲地叫。
小鬼不輕易接近生人,因為危險。孟孟如今已經全然信任並接受了他們,他和林霄兩個圍著柏瑞年追趕起來,像兩隻互相追逐快樂的小狗。
霍盂瞧瞧孟孟又看看林霄,歎息說:“這麼著急就走?反正我下午也沒有什麼事,要不一起吃個飯,聊聊天吧……”
陳如梭耳朵立刻豎起來,狗腿地走上前:“好呀好呀,我們一家人鬼好久沒有一起吃飯了,我親自下廚,一起吃個團圓飯吧!”
聽說要吃飯,林霄抱住柏瑞年的脖子:“吃肉!”
孟孟在後麵學舌:“吃肉肉!”
陳如梭挽起袖子:“虧不了你們兩個小鬼頭!你們霍叔叔這裏有的是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