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子禾回憶當時,女學生幾個字的確讓他有一點點的想法,但是也沒有別的什麼想法,就是覺得有點不太高興,也不是真的不高興,就是覺得……他揉揉腦袋,算了不要覺得了,自從和這夥人搭上關係,他每天都像中了邪一樣。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
半天都聯係不上,他隻得找了個學生問:“您好,我想問一下陳老師的辦公室在哪?”
學生說:“請問是哪個陳老師啊?”
季子禾說:“哦,是陳如梭老師,好像是貴校的教導主任。”
那學生的臉唰地就變了:“你找他幹嘛?”
季子禾不明就裏:“我是他的朋友,請問……”
學生狠狠地啐了一口:“他?他下地獄了!去地獄找他吧!”
要是一般的人聽到這種話,肯定都覺得是一句惡毒的詛咒,反正肯定不是什麼好話。可是季子禾的三觀被這些人搞得早就重新排列了,所以猛地一聽還真以為陳如梭也去出公差了。竟然傻乎乎地接了一句:“那,他什麼時候回來?”
學生被他氣得吐血:“回來?他還想回來?做他的春秋大夢去吧!”
季子禾這才聽出異樣:“你是什麼意思?”
說話間,從各地湧出七七八八的剛放學的學生,一聽這個人是來找陳如梭的,頓時義憤填膺起來,各個擼胳膊挽袖子衝到前麵,要不是看季子禾人高馬大,非揍他不可。
大家七嘴八舌地說,季子禾也是暈頭轉向,校園聚集這一情況很快就傳到代理主任的耳朵裏,代理主任是一個女老師,叫孟嶸。一直暗戀陳如梭,如今知道自己男神是人渣,很快由愛生恨,化悲痛為力量,親力親為自己代替了偶像的位置。她踩著七厘米的高跟鞋,嘎嘎嘎地走過來,奮力分開學生:“都幹嘛呢?散了!不要在這裏搞事情!”
學生們瞧見老師來了,情緒多少控製了一下。給她讓開一條道。
孟嶸甩了甩自己栗子色的長發,大眼睛忽閃忽閃地看著季子禾:“我是這裏的老師,您是幹嘛的?”
季子禾吸取教訓,不敢再跟陳如梭攀關係,連忙說:“我是市刑警隊的。”
孟嶸聞言,客氣了一點。她就說長這麼帥,應該不是什麼壞人,也就隻有陳如梭那種,衣冠禽獸!道貌岸然!她說:“您好,我是學校的教導主任,您有什麼事情?”
季子禾納悶幾天沒回來,怎麼教導主任都換了,不由得納悶地說:“我想找陳如梭……”他看女老師的眼睛都瞪圓了,連忙補了下半句:“……老師來了解一下情況。”
孟嶸表情一下就緩和了:“哦哦,原來是來調查他的警察同誌啊,歡迎歡迎。一定早日將這個禽獸老師繩之於法!”
季子禾艱難地問:“您剛剛說的是,禽獸……老師?”
孟嶸一副理所應當的表情:“對呀。做出這種事還不是禽獸?”
季子禾手指頭都不由自主地哆嗦:“他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
又去騙錢了?
孟嶸說:“您還不知道嗎?他啊,趁著給一個自閉女生心理治療的時候,企圖猥褻這個女孩!多虧了女孩大聲呼救才沒有得逞!”
季子禾一口氣沒上來,差點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