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陳如梭和柏瑞年分開之後,季子禾連夜趕回單位,他思考了良久,大致把案件的過程寫了出來,又覺得缺乏理論支撐。盡管在李創夫妻電腦裏發現了這些喪心病狂的照片,但是也沒有直接證據。但是事已至此,每個有血性的人都不能坐視不理。他接連請示了領導,終於獲得了搜查令。
他帶著隊裏的人,封鎖了李創的房子和那間酒吧,大家逐一排查,希望找到有用的證據。
很快就傳來了消息,在李創那間不起眼的小房子裏,找到了大量的關於虐待甚至虐殺的影音資料。技術隊介入後,更加驚悚的消息傳來,在他家的冰箱裏,竟然發現了一根舌頭的人體標本。
酒吧這邊雖然也進行了排查,但是卻沒有別的發現,季子禾接連給陳如梭打了幾個電話都無法接通,他既擔心又焦急,嘴角都生了泡。如今這兩個人半死不活,就算給他們定了罪,依照這個情況也會保外就醫。但若酒吧裏還有其他被害少女,打草驚蛇後,她們的處境就更危險了。他想到那個組織血腥的行為,覺得一陣頭昏目眩。可是陳如梭他們也不知道哪裏去了,萬一他們也碰到了危險,自己連去哪兒救人都不知道,更是覺得自責。
他坐在酒吧的大堂裏,一遍一遍地看這裏,這一天,隊裏十幾個人,幾乎把這裏翻過來,可是就是什麼都沒有發現。甚至比一般的夜店還要幹淨,連搖頭丸、笑氣都沒有發現。難道真的是他們想錯了?囚禁少女的另有地方,這個酒吧是無辜的?可是那女鬼為何就要指示李創來這裏,隻是為了那個江湖術士?其他人是誤傷?不然的話為什麼不進到酒吧來呢?
他走來走去,甚至隔空說:“若是你們真的有冤屈,至少給我點暗示。”
可惜周遭還是什麼動靜都沒有。
他重新按照那天的路線走,研究每一張看起來唯美,實則殘忍的掛畫。一直走到衛生間門口,抬頭看那張畫在牆上的壁畫,突然想到陳如梭說這或許在一張符咒,突然就渾身一激靈。若這真的是符咒,會不會那些鬼根本進不來?所以無法給他暗示?
而那個女鬼也是同樣,隻能控製李創在門口行凶,無法進來這間酒吧報仇?
他並不懂這些,隻是覺得這畫在頂棚的超大符咒比停車場的看著更加繁瑣。人類看了且頭暈目眩,若是治鬼用的。想必殺傷力一定很大。
他想了想,打電話重新通知隊員們:“我懷疑嫌疑人把東西藏在了頂棚,我們想辦法拆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