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瑞年最煩他這個態度,難怪隻能當個風水師:“誰跟你是咱們?”
陳如梭說:“大師兄,你這是救人一命啊!你看,我這邊呢,解決了學校的疑難雜症,說不定很快就能升個主任當當,你那邊呢,斬妖除魔,為人類帶來平安健康,簡直是完美好不啦?”
柏瑞年簡直一眼都不想再看他。
正在這時候,楊父就帶著新鮮的荔枝串回來,柏瑞年拿起荔枝的枝節和葉子,用火烤幹燒著,舉著這火把一樣的東西在楊曉倩嘴邊轉了一圈,在滾滾白煙中,他看到了楊曉倩臉上是一片赤紅,密密麻麻似乎寫滿了小字。
柏瑞年眯起眼睛,陳如梭也大吃一驚,這難道真的是中了降頭?
柏瑞年手一揚,青火星星點點地燒起來,楊曉倩捂住臉大叫了一聲,臉上的字跡一跳一跳地,很快就消失了。
楊曉倩翻了幾下白眼,臉上布滿了小小的紅點,陳如梭把她摁在床上,搖了搖頭:“這是什麼邪門的東西?”
楊曉倩的父母看見女兒遭了這麼大的罪,憤恨起來,倆人甚至忘記了親眼所見柏瑞年作法的恐懼,楊母狠狠地怒道:“是不是她剛剛說的那個室友?她對曉倩下了這個鬼東西,我的天啊,我可憐的女兒,為什麼這麼惡毒?為什麼”
楊父也氣壞了,他手指都跟著哆嗦:“這、這是不是什麼妖怪?跑出來為非作歹!大師,有沒有什麼辦法能把她打到十八層地獄去,永世不能翻身!我們家有的是錢,隻要能讓她不得好死,我們多少錢都出!”
柏瑞年若有所思地看著那些小紅點,沒有接楊父的話:“她應該沒有什麼事了,等她醒過來,給她吃點東西。跟她說以後千萬少碰這些東西。”
楊家父母急於女兒的安危,沒有多說什麼。
陳如梭聽出柏瑞年話中的意思,他跟了出去,小聲問:“怎麼回事?為什麼說讓她少碰?”
柏瑞年說:“降頭這種損人害己的東西屬於歪門邪道,我不太了解,但是我看她身上的更像是母蠱,要是下,也隻可能是她給別人下。”
陳如梭嘴唇抽搐了半天:“啊?那說了半天,是她自作自受?”
柏瑞年說:“我也不知道。隻是猜測,我勸你慎重。”
陳如梭說:“要是這麼說的話,會不會她跟之前上吊那個根本沒關係?我也想啊,我真的已經跟校長說了好幾遍,要不就把這幾個孩子都召集起來吧,到底怎麼回事咱們好好查查,說不定這真相大白了。不過他怕就怕真的挖出什麼有損學校聲譽的真相,死活不同意,說一定要用科學道理解釋一下這件事,還把那間宿舍給封了,又讓我給重新把學校的風水布局了一下。”
他邊說邊從手機裏翻出幾張照片:“來來來,給我看看,能不能鎮得住?”
柏瑞年看了看照片上的,堆砌在學校門口假山石:“這是你做的?”
陳如梭點點頭:“後麵那個樓就是女生宿舍,我想用東西擋一下化解煞氣。”
柏瑞年眯著眼睛看了看,思考片刻說:“山不如水,弄個荷花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