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霄睡著後,柏瑞年突然接到了陳如梭的電話,那邊的口氣很著急,拜托他一定要過去一趟。柏瑞年這幾天被林霄的事情折騰的焦頭爛額,猛然聽到陳如梭說都忘記了是什麼事。
陳如梭說:“你還記得之前我們學校幾個女生撞鬼的事麼?有一個還上吊了。”
柏瑞年怕吵醒林霄,捂住聽筒,走到裏屋,小聲問:“不是已經解決了嗎?”
陳如梭說:“上次那個是解決了,結果又一個新的被纏上了。你快來看看吧!”
柏瑞年:“……”
陳如梭也有點不好意思:“大師兄,你還記得師父他老人家臨終前說的話麼,他說,長兄如父,以後你就……喂?喂?柏瑞年?”
這回被糾纏的的女孩叫楊曉倩,出了上次那件事之後她直接辦理的休學。誰知道回家之後精神狀態一直不太好,晚上還會頻頻做噩夢,有一次她夢見她們幾個女孩又到了上次的那個恐怖的廁所,這次進去的卻是她,她哀求她們陪她一起進去,卻沒有熱搭理。等到她走進去,隻看見裏麵一片漆黑,她害怕了,想要出去可是卻怎麼也跑不動,廁所裏麵黑成一片,突然地上爬出來幾隻肥碩的老鼠,她尖叫一聲就要逃走,突然有人抓住了一隻爬上她腳麵的,在她詫異的目光下,那人將老鼠整個吞了下去,然後揚起臉看著她,那分明是王蕭,她滿臉詭笑,一張嘴,牙齒上還帶著老鼠的血和毛,她說:“我好喜歡你啊……”
楊曉倩發了幾天高燒,到醫院輸液立刻痊愈,但是隻要回家又會病發,她父母都是知識分子,就算是有些迷信也不知去哪裏找大神來跳,好在從沈萍萍家長那裏聽說了柏瑞年,跳著腳也跑到學校來,點名指性的要請柏瑞年來救命。
柏瑞年不得已又一次救場,他看見楊曉倩蜷縮在椅子上,滿臉的驚恐。她體態消瘦,滿臉病容,印堂一片黑紫色。因為高燒,她的眼神又閃閃發亮,一雙本就大的眼睛凸出來,被下垂著的青色眼袋包裹著,警惕地打量著每一個人。
柏瑞年一看她這副模樣,就知道她也有問題。他圍著楊曉倩走了幾圈,正在思考。楊曉倩突然從椅子上站起來,嘴裏低低的念叨:“是降頭!是降頭!給我下了降頭!給我下了降頭!”
柏瑞年說:“誰給你下了降頭?”
楊曉倩瞪著她的大眼睛驚恐地四處打量:“是、是李彥!”
又是個新名字,好像上次聽那個上吊的女孩說過一嘴。
柏瑞年側頭問陳如梭:“誰是李彥?”
陳如梭對學生了解少之又少,顯然根本不知道是誰,隻尷尬地呃了一聲。
楊曉倩像是個花癡一樣念叨了兩句是李彥,又說:“是王蕭!不要臉勾引李彥,不要臉!”
陳如梭這回趕緊說:“王蕭也是她的室友,就是上次那女孩說的那個進廁所的!”
柏瑞年沒搭理他,他眯著眼看著楊曉倩瞪著眼珠子嘴張開,許久才有聲音傳出來,她狠狠地掐著自己的手背,罵道:“狗男女!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