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本大爺裝傻充愣是吧!
林霄反正在柏瑞年麵前也已經沒有什麼臉麵,他氣急敗壞地一趟一趟的往各個屋子裏飛,一會兒拿著把剪子在柏瑞年麵前比劃比劃,一會兒拿著把菜刀比劃比劃,作勢要攻擊他。不一會兒,屋裏就變得凶器亂舞,看著跟皮影戲似的,誰知道那個可惡的柏瑞年,好似看透自己不敢對付他似的,竟然還能心定氣閑地給自己倒了一杯茶,興致勃勃地看著屋裏的表演。
可惡!林霄扔下兵器,這個死麵癱要是功力不深厚的話就不會和他在一個屋簷下這麼久了,林霄氣得在屋裏亂竄,結果一不留神撞到了桌子角,一個反彈竄上了吊燈,一把沒抓住就平躺在茶幾上,上麵還殘留著他倒的水,有點打滑,他又輕飄飄,跐溜一下就滾到地上了,一路的打滾一頭撞到了柏瑞年的黑皮紙袋上,林霄都要氣哭了,哪兒有尊嚴的,他一個老實巴交的死人,在自己家裏被個活人欺負成這樣,世態炎涼啊……
他哭唧唧地瞪向柏瑞年,想用東西扔他,也是在這時候,他突然發現柏瑞年真看著那個黑皮紙袋,表情有些輕微的變化,而且還抿了一下嘴,似乎有點擔憂。
啊哈!終於被他找到罩門了吧?被他拽到軟肋了吧?被他戳中逆鱗了吧?被他脅迫到小心肝了吧!
林霄眼睛一亮,衝天大笑三聲,然後凶殘地一把抓起紙袋,猙獰地盯著柏瑞年強裝淡定的臉,把袋子往地上一倒,嘩啦啦,柏瑞年珍藏的驚悚電影光盤像是崩斷的珍珠項鏈一樣掉了一地。林霄歪著頭看,碟片盒被保護的很好,一張張擦拭地閃閃發亮。他拿起一張對柏瑞年甩了甩,柏瑞年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水,盡管他盡量表現的天衣無縫,但是林霄跟他同居這麼久了,天天沒事就觀察他,早就能從他的麵癱表情中察覺細微的變化。以及這人一旦克製不了悸動就會幹點別的掩飾的毛病。
林霄簡直美滋滋到了極點,他慢條斯理地打開一張,把手指頭套在光盤中間的圓孔裏,放在手指頭上轉圈圈。一邊轉一邊衝大口喝水的柏瑞年挑眉。
哎呀,挺能抗啊?
他又拿起幾張光盤的盒子,在地上擺起來,開始柏瑞年還不太能理解他要幹嘛。直到看到他碼放整齊後,用手指頭一推的時候,一口茶水噗地從嘴裏噴出來……
林霄跟他同居了兩個多月,還是第一次看見他這麼狼狽,開心的不得了,柏瑞年放下茶杯,朝光盤走過來,林霄抱著光盤說:“你再裝啊!你這一天一天裝的挺像啊!戲精成精啊你,怎麼,在我家吃在我家住了這麼長時間?不得跟我表示一下感謝啊?”
柏瑞年默默地蹲在地上,把剩下的光盤裝好,對他的話充耳不聞,林霄抱著兩張光盤圍著他打轉:“你裝死是吧?到現在你還假裝看不見是吧?我跟你說,你要是再裝,我就……我、我趁你睡覺的時候,把你的頭發都剃掉,我……我給你喝馬桶裏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