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發話,刁玉樹則帶著人冷笑一聲便將那個鬼鬼祟祟的丫鬟抓了起來,他一手用力地將丫鬟的身體扭向自己。
原以為這個丫鬟就是他心裏麵想得那樣,結果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小丫鬟。
他這才知道自己誤會了,不……應該是劉安和席悠早就已經知道他會帶人過來,提前離開了。
刁玉樹氣憤不已,劉安見狀他遲遲沒有帶著人過來,冷哼一聲便道:“尚書大人這是怎麼了,不是說這丫鬟有疑點嗎,為什麼不帶過來給陛下見見?”
背對著劉安的刁玉樹,隻覺得劉安實在諷刺自己。他努力地平複自己的情緒,揮揮手便讓人帶著丫鬟跪在皇上跟前。
那丫鬟何時見過這種場麵,整個人被嚇得身體抖動不已。頭巴不得跟地麵連在一起,皇上見了眉頭緊皺。
這丫鬟怎麼看都不像是席悠,“抬起頭來,讓朕好感瞧瞧!”
那丫鬟不能違抗聖命,隻能苦著一張臉抬起來。皇上見了果然不是席悠,頓時心中便開始有些不滿。
這個時候劉安忽然開口,他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跪在皇上麵前。
“皇上,尚書大人口口聲聲說臣府中藏有通敵叛國賊子。今日尚書大人如此信心,敢問可曾捉到了那個通敵叛國賊?”
一字一句都是針對刁玉樹,刁玉樹自知理虧不過他很有自信。畢竟這些天他在皇帝的身邊也吹了不少耳旁風,孰輕孰重皇帝自會判斷。
“刁玉樹,你說這丫鬟可是你說的通敵叛國賊?”
皇帝擺明了不想責罰刁玉樹,這才讓他有了開口的機會。
刁玉樹畢恭畢敬地向皇帝行了一個禮,餘光望向那個丫鬟。
“回皇上,這丫鬟雖不是那叛國賊的麵容。不過依臣之見此人行事詭異,或許跟那賊人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也不一定。”
“素來賊人與劉大人交好,此事盡人皆知。若是劉大人看在以往的情麵上,讓那賊人離開也不一定。”
反正今天刁玉樹便是要將這個罪名扣在劉安的頭上,果然他一說完劉安臉色隨之大變。
“皇上明鑒,臣若是跟賊人勾結,便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但是尚書大人口口聲聲說我府中丫鬟與賊人有什麼關係,今日又帶人過來查探。敢問尚書大人,可有證據?若無證據,則是憑空捏造。”
“那麼臣是否可以認為是尚書大人早就看不慣我劉安,所以這才帶著皇上演了這麼一出戲讓皇上懷疑我?”
“臣對皇上的君心天地可鑒,若是皇上也不相信,我要這官職如何,何不廢除準許我提前告老還鄉?”
聽到劉安這麼一說,恐怕今天不給他一個說法是不會難以罷休了。
刁玉樹倒是不知道這劉安生了一張伶牙俐齒的嘴,看拉。他說得這麼誠懇他還真怕皇帝的心會轉移到他那裏。
索性他幹脆先自罰,於是跪在皇帝麵前道:“今日之事是我欠缺考慮,驚擾了劉大人不說。還讓皇上白白浪費時間,臣自願請罪!”
“皇上若要罰,臣也認了。隻是那賊人一天沒有捉拿歸案,臣便一日不得安寧啊!”
一個兩個說得都這麼好聽,但皇上原本就想讓席悠死所以也沒有怪罪刁玉樹的意思。
但他還是裝了裝樣子,仿佛已經思考了很久。
“既然如此,今天的確是尚書沒有考慮清楚,讓劉愛卿受委屈了。”
“那便罰尚書一個月的俸祿,全力捉拿賊人將功補過。”
劉安還以為刁玉樹會得到什麼懲罰,原來不過是被罰了銀兩罷了。看樣子皇帝是鐵了心地讓他管轄這件事,說明皇帝現在已經被刁玉樹給洗腦了。
劉安對皇帝很是失望,若是按照這種方向發展,不出幾個月到時候這天下隻怕可以改姓為舒了!
皇帝和刁玉樹離開了劉府,望著皇帝的背影一抹無力感在他心裏油然而生。
奸佞當道,這天下百姓還能夠生活平安到幾時?
他看了一眼還在瑟瑟發抖的丫鬟,揮揮手便讓她離開了。那丫鬟起身的時候,腳步踉蹌了幾步,看來剛剛的確是被嚇壞了。
刁玉樹跟著皇帝回到了宮裏,因為這次他們的計劃落空了。所以皇帝臉上的怒氣毫不掩飾地表現在臉上,隻見他一臉沉悶地坐在龍椅上。
“皇上消氣,今日算是他們僥幸。我已經派人全城搜捕了,過不了幾日定能將賊人捉拿歸案。”
盡管刁玉樹好聲好氣地討好著皇上,但他仍舊心裏不舒暢。
“你看看你辦的這是什麼事,下次執行計劃的時候一定要查探清楚了。這讓劉安怎麼想朕,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朕剛剛已經跟寬恕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