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延頓時一噎,無奈地說道:“我這麼做都是為了溫家。”
“你也知道,溫凝私生女的身份太難聽了,白家不滿意怎麼辦?”
“現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惹惱了白旭,不娶溫凝怎麼辦。”
“我們家兩個姑娘都被白旭拒了可咋整?”
反正溫延好無辜的,好無奈啊。
安苑挑了挑眉頭看著溫媽媽,溫媽媽淡淡地說道:“所以你打算賣妻求榮嗎?”
溫延的眼皮抖了抖,“你也別說得那麼難聽。”
“有時候,人就講個運氣,本來該是小煖的丈夫,該是她嫁到白家,但是白旭看中了小凝,這就是小凝的機遇。”
“咱們得順勢而為才好。”
其實有錢人都挺迷信的,溫延這番話也沒什麼錯。
“如果我不離婚呢?”溫媽媽冷冷地說道:“慫就是慫,說得再好聽都是慫。”
“隻要你離婚,我是不會虧待你的。”溫延見溫媽媽沒有大發雷霆,覺得有戲,便跟溫媽媽商量。
溫媽媽有些匪夷所思地看著溫延,“如果不是溫煖是我生出來的,我都懷疑她不是你的親生女兒。”
“你的心裏隻有溫凝。”
溫延歎了一口氣,“她當然是我的女兒,可是現在為了大局,咱們不得不要委屈她。”
“白家勢大,硬抗沒有什麼好處,蘆葦雖然小吧,但是順風也能完好無損,樹木再大,也敵不過狂風。”
溫延說道,“我不希望最後鬧得很難看,雞飛蛋打。”
隨風飄蕩,隨波逐流,到底命不由己。
安苑說道:“蘆葦永遠是蘆葦,隻能一人高,而樹木能長成參天大樹,紮根土地,可比蘆葦長得高長得壯。”
在勁風的摧殘下,參天大樹可比蘆葦有力量。
溫媽媽擦了擦嘴,“這件事讓我考慮考慮。”
“好好考慮,不過快點給我答複,白旭那邊催得緊。”溫延說道。
安苑扯了扯嘴角,白旭這麼做是為了讓溫凝高興。
連自己老丈人娶什麼媳婦都要管。
天大地大你什麼都管。
溫媽媽站起來離席了,安苑跟著溫媽媽上樓。
溫延叫住安苑:“好好勸勸你媽。”
安苑:……
“這種話你讓我怎麼說的出口?”安苑問道,你們夫妻之間的事情,還讓我去勸。
而且還是勸離不勸合,安苑當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的事情。
安苑朝溫延問道:“難道攀上白家真的對你有這麼重要嗎,不惜妻離子散,一點情誼都不顧?”
“你和媽媽好歹也是二十多年的夫妻了,二十年的時間不斷,幾乎人生三分之一的時間。”
哪怕是一塊石頭也該焐熱了,為什麼溫延能這麼輕鬆說出離婚的事情。
錢財都是身外之物,人追求請錢財追求權利,是因為這些能給人強大的實力,能夠守護住想要守護的東西。
可是為了這些東西,出賣本該守護的東西,是不是有點本末倒置了。
以溫家的實力,就算不依附白家,也能生存下去,何苦這個樣子。
溫延歎了一口氣,有些無奈地說道:“你爸爸我現在也是騎虎難下呀。”
安苑直接說道:“騎虎難下是因為你什麼都想要。”
連自己的二十多年的妻子,因為一時的榮華富貴就要拋棄。
溫家是窮得揭不開鍋了還是怎麼的,非要這樣低三下氣的。
溫家的錢一輩子都用不完啊。
成了金錢的奴隸了。
溫延朝安苑說道:“小煖,你永遠都是我女兒,我所做的事情都是為了溫家,我肯定不會委屈了你和你媽媽。”
安苑:……
安苑上樓去了,走進房間看到溫媽媽在抹眼淚。
安苑坐在她的身旁,問道:“還傷心呢?”
“這是悔恨的眼淚,後悔沒有早點離開你爸爸這樣的人,青春都浪費了。”溫媽媽抹了一把眼淚。
“這樣啊,我還以為你傷心得不能自已。”安苑笑眯眯地說道。
“都什麼時候,還跟我這樣說話,沒上沒下。”
“還有更沒上沒下的,爸爸讓我勸勸你,勸你離婚。”安苑說道。
“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