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旭剛剛拿起的筷子很快又放下。
“這是給病人吃的嗎?溫凝傷口還沒有好,怎麼可以吃這麼辣的?”他將筷子往桌上一甩,臉色比鍋碳還黑:“溫凝生病這兩天你們不去看她也就算了,怎麼現在連飯都不想讓溫凝吃了是嗎?”
溫煖真的很討厭一些自大狂。
明明自己來之前不說一聲,鬼知道他們要吃點什麼。難道自己還要每餐都上備上排骨湯,就為了溫凝某天回來能喝上一口嗎?
瞧把他給能的。
世界又不是圍著他們兩個轉的。
溫煖默不吭聲地吃完了最後一口紅燒魚,抽出紙巾擦了擦嘴:“如果想要吃完全可以自己做,廚房就在那裏,食材也應該還有。”
輕飄飄說完這句話她便頭也不回地上了樓,不管白旭又在後麵怎麼叫喊。
反正之後自己總是要和對方對上的,完全已經沒有討好的必要了。與其在這裏唯唯諾諾,她倒不如多幹點正事給自己增加籌碼,好歹最後和對方還有一搏之力。
吃晚飯沒多久她便接到了陌生號碼的來電。
溫煖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按了接聽。
電話那頭傳來了很冷淡的聲音,“我是煙娷,你現在在什麼地方,我來找你。”
溫煖隻是挑了挑眉,一點也不驚訝對麵是她。當初她給煙娷的藥並不算少,但大麵積的燒傷也撐不了多久,算算時間,對方也該在這時候聯係她了。
溫煖說了一個咖啡廳的地址,還沒多叮囑兩句,對麵便立刻掛斷了電話。
怎麼說呢,可能有錢人家的孩子就是可以為所欲為呢。
她深呼一口氣,調整了一下心情,這才準備從家裏出發。
下樓的時候偶遇白旭和溫凝在客廳吃飯。明明受傷的是腿,溫凝卻像是生活不能自理一樣,靠著白旭喂飯。
溫煖被惡心地打了個寒顫,很快拿起外套離開了溫家。
她到咖啡廳的時候,看到咖啡廳的門口停著一輛非常惹眼的豪車。
溫煖好不容易倒了車,進了咖啡廳。
溫煖進了咖啡廳,見煙娷坐在靠窗的位置,喝著咖啡。
見溫煖來了,煙娷把咖啡杯輕輕一放,杯子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動作優雅,很有教養。
“怎麼到現在才來?”煙娷問道。
“有點堵,找我什麼事?”溫煖問道。
煙娷神色微緩,“上次你給我的藥還有嗎?”
“你用得怎麼樣了?”溫煖問道。
“有點效果,感覺有些癢的。”
“癢就是有效果,是細胞在激活。”溫煖說道:“雖然不可能恢複如初,但是肯定會好很多。”
“所以你還有沒有?”煙娷身體微微前傾,看著溫煖。
溫煖點頭,“還有。”
“那好,你給我,我用錢買。”煙娷說道。
溫煖揮了揮手,笑道,“說錢那可就沒意思了。”
她從包裏拿出許多瓶瓶罐罐,擺放在兩人中間:
“這是你的,這個是我送給伯母的,是調解內分泌的,專門緩解更年期症狀,你要是和伯母吃的有效,幫我在外麵美言幾句就是了。”
煙娷把這些東西一並放進了包內,嘴裏還嘀咕道:“如果不是你東西有用,我才懶得理你。”
溫煖嘿嘿一笑,不在乎煙娷的臭脾氣:“能給我看看你的傷口嗎,我可以根據傷口的嚴重程度給你配藥。”
煙娷的神色一下子冷了下來。
溫煖見她表情不好看,心想自己怕是踩到了對方的雷點,趕忙補充道:“如果不方便就算了。”
煙娷沉默了兩秒,看向溫煖的目光滿是探究。
溫煖挺直身子,毫不畏懼。
她不怕對方看,她反而怕對方不看自己。
畢竟自己本身就沒有什麼壞心思,壓根不怕對方誤解。
“非要的話我們去車裏。”煙娷歎了口氣,最後還是妥協道。
溫煖上了煙娷的車,看著煙娷在自己麵前解開衣服。
煙娷的傷口不小,從胸口一直蔓延到肚子。皮膚因為燒傷扭在一起,一點都不平整,周邊還有帶著點粉紅。
看上去有些恐怖。
僅僅是幾秒,煙娷很快又將傷口遮住,將衣服扣起來。
“你說我這樣還有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