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第30章 第三十章再遇玄虛(1 / 3)

血月當空,孔元樸做一個手勢,進攻了,騰莽的虎嘯營先是用□□炸開大門,“轟”的一聲震耳欲聾,大門轟然倒塌,衛兵將牛群趕來,後麵點起硝石粉,黑煙升騰,牛群發瘋似地衝向院子,塗誌也趕忙下令釋放他圈養的猛獸,狼和熊,一時熊吼狼嚎,牛群四處亂撞,犄角上的匕首隨意頂刺,亂成一團。

擒賊先擒王,孔元樸跳上高牆,看到塗誌站在房簷上,飛了過去與他打在一起,幾個回合,塗誌說道:“孔大人,你這麼興師動眾,難道是來救人?”

孔元樸沉著臉說:“首先是來殺你,你我沒有什麼深仇大怨,是你太招搖了,引起皇上忌憚,不殺你,不足以震懾群臣。”

塗誌沒有料到自己是世代高官貴胄,卻落得個身敗名裂,被皇上猜忌,能有什麼好下場?他不能坐以待斃,先保命要緊,他邊打邊尋思機會逃跑。

此時牲畜大戰接近尾聲,遍地都是傷亡的牛,狼和熊,血腥味衝天,哞哞哀嚎,騰莽下令準備弓箭手,一旦跑出狼和熊,一定要全力射殺,無影暗衛與塗誌的兵馬打在一處,又是一場惡戰。

塗誌準備跑了,他一個回馬槍,躥上屋脊,朝後山跑去,孔元樸去追,歐陽先生與韓琦保護徐璟恩躲在暗處,看到騰莽的弓箭手逐漸靠近院子,朝惡狼和熊射箭,狼和熊死的死,傷的傷,身上的毛皮被鮮血染紅了,吼叫著四處亂竄,有兩隻躥了出來,咆哮著,被騰莽的衛兵團團圍住,狼撲向人群開始啃噬撕咬,衛兵嚇得四散逃跑,韓琦看見狼正在低頭啃噬士兵的大腿,趁機飛到半空,用手中長劍貫穿了它的頭頂,狼嚎叫著倒地,身體四肢抽搐而亡。

一頭體態碩大的熊也是瘋狂地揮舞兩臂,左右襲擊衛兵,衛兵躲閃著,騰莽揮舞著鐵槍,上前一□□中熊的肚子,熊疼得嗷嗷大叫,騰莽把鐵槍擰了一圈□□,鐵槍上卷著它一截腸子,熊哀嚎不斷,瘋狂地跑了,一路上斑斑血跡,場麵血腥,驚悚恐怖。

孔元樸去追塗誌,塗誌氣喘籲籲,“孔大人,你我無冤無仇,放我一馬,塗某不忘大人的救命之恩,當湧泉相報。”

孔元樸說道:“你與塗祥殺了淵魔山二位護法,從那時我孔某發誓與你們勢不兩立,你劫持武菱,要挖他眼睛移植給五皇子,五皇子的眼睛恢複了,你們塗家扶他上位,挾天子以令諸侯,塗家的如意算盤,老皇上看不透嗎?他且能容你們?他不容你們,我也不容你。”

說完,他運用五行達摩神功,開始攻擊塗誌,塗誌被他一掌打在胸部,口吐鮮血,忽然大笑起來,“武菱早就被轉移了,你們中了我的掉包之計,或許璟申現在已經能看到了,他的複明也是我塗家的複興,他就是我們的希望。”

“錯了,老皇上可以讓璟申複明,也可以把江山給他,可是塗家,卻留不得,在他臨死前,他會為兒子鏟除後患,何況立儲不一定是璟申,還有四皇子呢?”

塗誌哈哈哈大笑著,“四皇子他太意氣用事,為了小聖女,他最後還是會舍了這大好河山,璟申觸手可得啦。”

他又吐了一大口鮮血,終於支撐不住,倒了下去,怒目圓睜,死不瞑目。孔元樸拔出匕首取了他的人頭,包裹起來,“殺了你,回宮複命,得讓老皇上看到你的人頭,他才放心。”

他返回院子,看到歐陽先生與韓琦徐璟恩進了房間,四處搜索,“武菱,武菱……”徐璟恩邊找邊喊,看到孔元樸忙上前問:“沒有暗道密室,人呢?鬼醫韋道子和駝老二等人呢?”

孔元樸陰沉著臉說:“騰莽,打掃戰場,把這些牲畜屍骸和戰死的士兵堆積在屋子裏,倒油點燃。”

騰莽回了一句,“得令。”開始指揮手下搬運屍體,準備點燃焚屍。

徐璟恩忙說:“沒找到武菱,盤問一下被俘虜的士兵,問問他們把武菱藏哪兒裏了?”

歐陽先生去盤問被俘虜的士兵,皆搖頭不知,他們也是受命行事,一問三不知。

孔元樸一揮手準備撤離,徐璟恩纏住他問:“人沒找到,或許凶多吉少,伊諾會埋怨我的,她那個性子不得翻了天,我怎麼交代啊?”

孔元樸沉著臉說:“回去吧,我們已經盡力了,若老天爺也不幫我們,我們也是無奈至極。”

騰莽開始火上澆油,大火騰空而起,“劈裏啪啦”的聲音,空氣中彌漫著煙塵,一大股子燒焦的味道,房子在大火中坍塌下去,燒成了一片廢墟。

孔元樸先走了,徐璟恩氣得幹瞪眼睛,隻得收兵回府,無功而返,折騰一夜,連武菱的影子也沒見著,心中忐忑不安,不知道該怎麼麵對孔伊諾。

他回到王府時月落星沉,黎明前的黑暗,透著清涼幽怨,進了寢室,突然愣住了,孔伊諾不見了,走的時候她睡得正香,天還沒亮去哪兒了?

孔伊諾喝了蒙汗藥的雞湯,心裏有事,噩夢連連,又出了一身冷汗,藥性隨汗液排除體內,後半夜驚醒過來了。

她夢到武菱被挖了眼睛,空洞的眼眶,留著血淚,她的心被針刺了一般的痛,她對武菱的感覺太微妙了,是知己,是朋友,還是曾經心動過的戀人?那她對徐璟恩呢,想到徐璟恩,她嘴角微微上揚,身上還有他的味道,“冤家!”孔伊諾笑罵了一句,對他是又愛又氣。

忽然屋頂上有輕微的腳步聲,孔伊諾屏住呼吸,小心地走到窗前,輕輕打開窗,一躍而起,屋簷上一個破衣爛衫的道士,趴在簷邊朝下看,被孔伊諾嚇了一跳,差點兒掉下去,“玄虛,你幹嘛呢,趴我屋簷上?”

“小姐,我……不是想你了嗎,來見見你唄!”

“鬼鬼祟祟的,不安好心,說吧什麼事,若還是要金箔經書就別說了,我不會給你拿的。”

玄虛擺手嬉笑著說:“不要,不要了,你嫁人了,我先給你道賀啊,四皇子相貌堂堂,身世顯赫,沒準將來能繼承大統,比那個武公子前途遠大,到時你可是後宮之主,一飛衝天了。”

孔伊諾瞪了他一眼,“市儈小人,就知道金錢利益,在你眼裏沒有人情味兒,一切都是交易內幕。”她歎了一口氣說:“我得去找武菱,也不知道他們把他救出來了嗎?”

“沒有,人被送往皇宮了,我看到了,一輛馬車,黃昏時分進了皇宮。”玄虛邊說邊注意孔伊諾的表情變化。

孔伊諾聽罷心急如焚,事情有變,他們搶先下手了,沒有生筋藤,他們用什麼藥?

她要去皇宮救人,時不我待,玄虛跟在後麵說:“禦前侍衛可不是吃素的,你一個人不行,我跟你一起,打架幫不上忙,可以看門把風。”

她也不理玄虛,飛身朝皇宮方向而去,玄虛緊跟著,輕功不如她,落了一段距離,孔伊諾剛落在福寧宮的房頂上,吳瑛率領上千的弓箭手湧了出來,“準備,瞄準……”

孔伊諾冷笑著,暗暗運氣,召喚水魂,吳瑛一個手勢,上千的□□手拉弓發射,孔伊諾甩開衣袖,伸展雙臂,一股強勁的水柱傾瀉而下,仿佛從九重天而來,劈頭蓋臉澆在□□手的臉上,身上,他們被衝擊得東倒西歪,前仰後合。

有人驚嚇過度結結巴巴,“難道是……神仙……下凡?”

孔伊諾又一揮衣袖,一陣濃霧升騰,彌漫在夜空,清涼朦朧,越來越濃,轉眼間,□□手連一尺遠的距離都看不清了,隻能看到福寧宮的燈籠,映射出一片紅暈,霧氣蒙蒙,伴著細雨,吳瑛喊道:“點燃火把,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