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能真的要淪陷了吧
他現在已經控製不住自己的思緒,腦海中漸漸回憶起與白樺經曆的過往種種,從那次自己追趕大壯無意中碰見了白樺開始;到自己雨天從泥濘的山上把昏迷的白樺背下山;再到自己在磨盤那裏糊弄大壯被白樺當麵撞見;直到今天逛集市與白樺又一次的相遇,像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該著他這重活一世脫單。
沒想到在現代母胎單身的他找伴無望,一直孤身一人地在城市裏打拚,哪怕好不容易熬出頭到了也沒遇見過讓自己傾心的那個人,原來自己的姻緣不在同一個時空,怪不得自己找不到,來到這裏之後居然還能讓他體會到傾慕一個人、喜歡一個人是什麼感覺,,這種感覺不亞於跟自己中了大獎一樣,從心底翻湧上來的那股甜蜜,他心裏還挺美滋滋的。
直到現在,許新葉才是真的想明白了自己對白樺究竟是抱著什麼樣的感情,原來,自己在那天就對白樺一見鍾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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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正在情竇初開的許新葉不表,來說一說白樺那邊,李氏先行一步從集市中趕回到了家裏,把集市上這件事一五一十地跟白老太說了,其中還摻雜了一些她自己添油加醋、挑撥離間的話,還斷章取義地理解了許新葉說的話,她的目的簡直不要太明確。
白老太一聽,放下自己手裏的活計“真有此事?那許小子當真是這麼說的?”
“那還有假?!這可是我當場聽的真真的,依我看,這許新葉真有可能是喜歡上咱家白樺了,你看他今天在集市守著那麼多的人,還當著白樺他的麵,說白樺的事他管定了,你說平白無故地他揚言管定了一個哥兒的事,這不是喜歡這是啥?!”
李氏態度極其嚴肅地用手猛拍著桌子,說到盡興處,情緒高漲的她仿佛也感受不到剛才自己這一下用了多大的力道。
白老太“嗯”了一聲點了點頭,低頭思考著什麼時候王媒婆才能給她答複,白樺一個哥兒,完全不夠忌諱,跟許新葉來往的這麼近,這被村裏人看見豈不是又要說他兩情投意合、情根深種,下一步是不是就談婚論嫁了?
不成,哪有這麼便宜的事,想娶白樺過門,許新葉那窮小子怎麼拿得出彩禮錢,這沒有彩禮錢自家豈不是虧了,還是再等等,說不定過幾天王媒婆那裏就有消息了。
“再等等吧,我已經托王媒人幫我們打聽去了,相信很快就有結果了。”白老太不急不慢地透露出自己已經托人打聽消息的事情,李氏一聽頓時喜笑顏開,拍著白老太的馬屁,“薑還是老的辣啊,原來娘已經提前請人去打聽了,也不跟媳婦說一聲,害得媳婦這幾天飯吃不好覺睡不好的”
原來那天白老太提著裝滿東西的籃子是去找王媒婆了,要說這王媒婆,那可是這附近最有名的一個冰人,在她的引線搭橋之下成了不少好姻緣,不過呢,這王媒婆有一個人人皆知的癖好,盡管她每次說成一樁婚事之後的媒人禮不少,但她並不滿足於這些媒人禮,她總是會多要一籃子雞蛋作為自己的酬勞。
所以一些去找她打聽適婚人選的人都會在之前就備好一籃子雞蛋,讓王媒婆幫自己家尋摸一家好親事,通常情況下,為這種目的而來的人差不多會如願找到一家與自己相當的待婚嫁之人。
當然,也有一些人去找王媒婆是想早早擺脫自己家裏的那個人,把人隨便找一家嫁出去,趁早打發出去,省得在家裏礙自己的眼,就像白老太這樣,這種情況下,王媒婆另有一本記錄在賬的圖冊,不過呢,這圖冊上可不是上種情況那些,在這本圖冊上的人要麼是有疾纏身,要麼有怪癖不好相與的,都是一些挑剩下的老光棍。
你想白老太她能多善良,能給白樺找家境相當的人家,她來自然是打聽有沒有那種家裏有錢但不缺正房,想討要小老婆的人家。
她心思如此惡毒,哥兒本來就不受待見,這要是真遂了她的意,找到一家想要哥兒做小的人家,白樺嫁過去以後還不得被正房欺負死,這白老太偏心是真偏心,心黑的可以。
聽到家門口吵吵鬧鬧的聲音,李氏與白老太對視了一眼,聽聲音白樺他們回來了,現在不是繼續談話的好時候了,李氏嬌滴滴地起身向白老太告辭,從房間裏走出來。
正巧進門的白樺親眼看到李氏她從白老太房間裏走出來,眼神一凝,心想這李氏莫不是真的跟奶奶商量了什麼事,看她滿麵紅光的樣子,像是很快就如願以償了一樣。
“哥哥,嬸娘她”白櫻也看見了李氏剛才的表情,有些擔心地拽了拽白樺的衣角,盡管白櫻年紀小,但小孩子對善意惡意還是分得清的,李氏對自己家一直都是惡意滿滿的樣子,她在考慮要不要抽空告訴許哥哥一趟,畢竟許哥哥跟自己哥哥說好了的,要管到底的,他不能說話不算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