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依撓撓腦袋,一臉問號,“什麼?”
“你知道蕭念為什麼這麼拚命嗎?”
“知道啊。”
“我就知道你會問……等等,你知道?”
“嗯。阿念的實驗室裏,有一個相框。她結果分析失敗快崩潰的時候總要看看相框,然後就會冷靜下來繼續做新的計劃。”
“那你也知道蕭辰的事情了?”
“大體上吧。”
把喬款冬整不會了。
眼見著喬款冬陷入呆滯,言依拽著他走去沒有人的研究所休息室。
“蕭念自己告訴你的嗎?”喬款冬覺得很怪。這種事情是很容易對別人說的嗎?最重要的是,明明才讓他去查的喂!為什麼她已經都知道了啊!這樣顯得他很呆耶!
“嗯。她等結果的時候發現我一直在盯著相框,就解釋了一下。”言依撥弄一下手腕上的智能手表,“等下…阿念狀況好像不對勁。”
“這是?”
“我們偷偷開了個視訊通道,這樣萬一她暈倒了我可以及時發現,感覺不錯。”
“那就不要暈倒啊!”喬款冬震驚,“她怎麼樣?”
“走路的時候趔趄了一下,好像把什麼東西撞倒了,沒什麼大問題。”
“有沒有可能,這已經是個問題了?這太瘋狂了,我是真的覺得她不必因為蕭辰的事做到這樣。”
言依搖搖頭:“你不懂的。”
喬款冬愣了一下。
言依看著喬款冬的眼睛:“如果當初在海上他們沒能把你撈起來,我可能會做的比阿念還要過分。”
喬款冬不自覺地握了一下拳,隨即小小聲嘟囔:“不是說了不要想那些了嘛。我現在可以抱抱你嗎?”
言依沒有回答,而是走到喬款冬身邊,給了他一個無聲的擁抱。
另一邊,已經開始把電腦抱到實驗室門口辦公的萬俟予顯然聽到了裏麵試劑瓶打碎的聲音。他有些著急地敲門,但依然得不到回應。
左看右看沒見到言依在哪,自己又進不去實驗室的門,萬俟予開始認真考慮把牆鑿開的可能性。就在這時,手機上傳來了屬於蕭念的消息提示音。他連忙掏出來,屏幕上隻有四個字:“晚上結束。“
一個月了,萬俟予繃了一個月的弦終於鬆了下來。簡短而美妙的四個字,讓他甚至想要感謝上天的饋贈。萬俟予開始慢慢將實驗室門口的東西搬回辦公室,其他研究員看到了也高興起來:小所長終於結!束!周!期!了!
aatv的工作人員接到消息也馬上活動起來,開始安排鏡頭跟蹤和新調整的計劃;言依提前回了拍攝場地,十分配合地做了一期商業相關的專訪。一切似乎都回到了正軌一樣運轉起來。別墅的大家準備好了迎接蕭念回來,木雕大師還忐忑地準備了一些木料和雕刻小技巧,期待能跟這個很有天分的小友一起做些真正的木雕藝術品。但睡了一天的蕭念似乎另有計劃,並沒有馬上回到別墅。
節目組原先計劃就是隻在後麵默默跟著,不打擾被拍攝者的行動,但跟著跟著,他們開始在心裏打鼓了:這路,好像是去墓園的吧?
你推我我推你一番之後,一個工作人員被派出來硬著頭皮前去詢問。還沒等他想好開頭,萬俟予已經開口了:“一會到墓園之後還請不要跟拍了,隻有蕭念自己進去,我會在外麵跟你們一起等。之後的活動計劃也可以直接告訴我,基本上不會有無法參加的情況了,抱歉。”
啊,真的是去墓園。
工作人員們在凝重的空氣下不敢說話,默默地退到更遠的地方,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攝像師得到導演的允許,也合上了自己的鏡頭蓋。遠處,蕭念在墓園門口登記好,慢慢走進去。萬俟予盯著那個方向直到蕭念消失不見,轉過頭來麵向工作人員:“謝謝你們願意配合。趁這個時間我們來談談接下來的節目策劃吧。”
工作人員沒敢多問,將策劃案遞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