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意正濃,本該蕭瑟的季節,卻是因為一片片水杉極致燦爛仿佛即將終結的紅色點亮,仿佛要將這一生的絢爛在此刻盡情展現於所有人眼前,久久不能忘懷。
正如那一句話,‘生如夏花之絢爛,死若秋葉之靜美’,可在宋恩憐看來,秋葉的美遠要比夏花來得更為奪目絢爛。
不知鄭號錫是如何找到這座佇立在水杉林之中的水上教堂,如今這個時節,是觀賞水杉秋景的最好時間,入目的每一處皆是充滿秋意詩情的美景。
宋恩憐坐在休息間裏,落地窗外是大片的秋日林景,湖麵倒影湛藍天空與棕紅黃相間一體的水杉,如某位大藝術畫家手下隨意勾畫的秋日紅杉油畫。
宋恩憐此刻心中卻是是緊張與忐忑。
身上穿著定製的潔□□致婚紗,姣好婉麗的容貌朦朦朧朧地被掩蓋在一層頭紗之後。她睫毛輕顫,塗抹了唇蜜的唇被不自覺地咬住,雙頰不點而紅的少女羞怯顏色。
少有這樣的時候。在與鄭號錫交往了幾年的時間裏,越發的習慣對方,而最初的羞澀早在彼此的熟悉之中漸漸淡去,而如今,這位優雅美麗的女士仍未因與心上人即將舉行結婚儀式,而羞紅臉。
“咚咚”門被敲響。
“可以進來。”
從門外湧進來好幾人,是她這一路以來陪伴她走過很長一段路的朋友們,他們身上穿著正式的西裝或禮裙,臉上無一不是真誠的祝福。
“恭喜啊,我們len今天要結婚了啊。”貝拉輕輕地拍手祝賀道。
今日的貝拉很美,金色的長發被她卷出弧度,穿著一身水粉色的伴娘裙,皮膚白皙,西方美人的長相讓她將一身伴娘小禮裙穿出了風情萬種的感覺,隻不過,此時她此刻淚汪汪的,紅紅的鼻子倒是讓宋恩憐感動又好笑。
“你哭什麼呀?”無奈的嗔她一眼,也不知怎麼的,宋恩憐自己鼻子也開始酸了。
兩個人從校園時期起的友情,持續至今,已有好幾個年頭,親眼看著雙方從稚嫩少女模樣成長為女人,從校園到結婚,不知看過對方多少明亮又落魄的樣子,而這份友誼未來也會持續下去。
貝拉用指腹抹去眼角的一點濕潤,然後笑了起來:“就是有些舍不得,現在我的好朋友可要被交付給她的先生了。”
宋恩憐也笑道:“那我們也永遠會是朋友。”
“是啊。”
“好了,快讓len在休息會兒吧,準備一下,一會兒婚禮要開始了。”米亞說道。
“那我們先出去吧。”一位樣貌深邃五官立體的英俊西方男人說道,是凱瑟。
“拍張照再走吧,合照。”說著,貝拉已經走到宋恩憐身邊,親昵地摟住她的手臂,手裏拿著的相機被她遞給了凱瑟,“諾,你先幫我們拍一下。”
凱瑟一陣無語,但並沒有拒絕。宋恩憐的朋友們陸續來到她的身邊,或站或坐,臉上的笑容真誠而高興,是祝福也是衷心希望他們的這位好友能夠幸福。
“一、二、三,哢”
這一幕被留在了相機之中。
休息室裏的人已經陸續離開,隻留下宋恩憐一人。她望著鏡子中,今日格外美麗的女人,不禁勾了勾嘴角。
她會幸福的,會很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