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惑隨著白羽的視線看去,不遠處走來一個瘦高的男子,看起來有些眼熟,像是之前在聽講堂上早課時遇見過的師兄。
垂在身側無力的指尖微微蜷縮,容惑雙眼微眯,警惕地看著來人。
“魏師兄,快過來。”白羽朝著那男子急聲喊道。
那男子目光覷向容惑和白羽那邊,頓時一怔,急步走了過來,待看清癱倒在樹幹上麵色潮紅的容惑,不禁瞪大了雙眼。
“容師弟?”那男子眼神發直地盯著容惑,喉結滾了滾,聲音喑啞,“容師弟這是怎麼了?”
“魏師兄,先前我聽見這邊有動靜,就急忙趕了過來,沒想到來晚了一步,容師弟已經被那幻歡蛇給咬了,如今毒素怕是已經發作。”白羽麵帶焦急出聲道。
“幻歡蛇?!”那男子胸口劇烈起伏了一下,抬眼偷偷瞥向容惑,眼底閃過一絲貪欲。
“是啊。”白羽自責地看了看容惑,“都怪我來得太晚了,魏師兄先替我看著容師弟,我去找其他人,看看有沒有解藥。”
“啊”那男子嘴角不著痕跡地勾出一抹笑,點了點頭,“那白師弟你快去吧,容師弟這裏就交給我看著就行。”
“有勞魏師兄了。”白羽抬手施禮,垂眸看了一眼容惑,朝著容惑冷冷笑了笑,隨後轉身離開。
見白羽轉身離去,那男子心跳如鼓,盯著容惑的眼神開始不加掩飾地開始熱烈起來,緩步走向容惑,居高臨下地看著容惑。
麵前的容惑因為身體的燥熱,掙動間衣襟已經變得有些淩亂,露出了些白皙的鎖骨,身體柔軟無力,眼神水霧霧的,看起來毫無還手之力。
看著眼前這一幕,那男子的眼神已經完全暗了下來,難耐地舔了舔唇,伸出手朝著容惑的手摸去:“容師弟,身體要不要緊?”
邊說邊眼神覷向那露出來的鎖骨,伸出另一隻手就要往鎖骨上摸去,容惑眼神一凜,眼底冷厲不斷翻湧,垂直身側的手勉力蜷縮。
就在那男子快要觸碰到他時,容惑身後猛地竄出九條狐尾,狐尾柔順的毛發霎時豎起,猶如利箭般,狐尾眨眼間沒入男子的胸膛,穿膛而過。
未料到容惑會有此番動作,那男子雙眼瞪得極大,不可置信地看著自己被穿透的胸膛,嘴裏猛地吐出一口血。
容惑臉上輕勾出一抹笑,倏然收回狐尾,垂在身後微微搖晃著,那男子眼神驚懼地倒下,顫抖地抬手指了指容惑的狐尾,氣若遊絲道:“你你是狐妖?!”
容惑輕輕點了點頭,歡快地笑了起來,那男子說完那句話便麵色灰敗地閉上了眼,指著他的手也無力地垂落下來。
刻意放緩腳步還未走遠,想聽著身後的動靜的白羽忽然聽到身後有倒地聲傳來,頓時眸光一閃,抱著手臂好整以暇地轉過頭想看看好戲。
剛一回過頭,白羽便感覺脖子上突然被纏繞上什麼東西,緊接著被拽著脖子拉扯向前。
待他回過神時,恰好看著倒在毫無聲息的魏師兄,微張大了嘴,驚恐地看向纏繞在自己脖頸上的東西。
“你你到底是什麼東西?”被狐尾緊緊纏住脖子,白羽麵色漲得通紅,眼底開始漫上一絲驚慌失措。
“如你所見。”容惑撐著樹幹站起身,低頭看了一眼地上滿身都是血的男子,一字一句道,“他死了,要不要我也送你一程,你們在地獄裏也好一起做個伴。”
“不!不要,我知道錯了”白羽渾身顫抖,抬手拚命掰扯著纏在他脖子上的狐尾,“求求你放過我!”
容惑眉眼彎彎地點了點頭,白羽一怔,麵上頓時大喜,就在這時,一條狐尾再次竄出,如同刺穿那男子一般,眨眼間直接沒入白羽的胸膛。
猩紅的血驟然流出,胸前的衣物和狐尾全部被血給染紅了,白羽臉上的笑容還未收回,僵在臉上,目光懵然地看著容惑。
抽出狐尾,容惑甩了甩狐尾上的血,抬腳跨過倒在那男子身旁的白羽,白羽雙眼未閉,大睜著眼看著走遠的容惑,胸口處的血不斷奔湧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