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的路上,姚柔問張子娟:“子娟,駕校模擬教學係統,你認為有開發的前景嗎?”
張子娟用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反問道:“姚總,您是問我?”
“我不問你問誰呀,怎麼,對自己沒有信心?”姚柔笑著問。
“不是,姚總,我是說您怎麼會問到我?我隻是一個普通的女員工耶。”張子娟用手擾擾頭,做了個鬼臉。
“以後不在辦公室和不是正式場合的時候,不要姚總姚總的叫,就叫我姚姐,知道嗎。”姚柔見張子娟在擾頭,自己也抬手在她頭上擾了兩下,“在車上,說錯了也不要緊,你就發表自己的看法吧。”
張子娟還是苦著一個臉,說:“姚姐,我還是叫您柔柔姐吧,叫姚姐多難聽啊。”
剛開始姚柔還沒有反應過來,不理解張子娟的話裏是什麼意思,隨後突然想明白了,哈哈大笑起來,把眼淚都笑出來了。鍾彩霞在副駕駛的位置上莫名其妙地望著姚柔大笑,“什麼事這麼高興,你發神經了?看把人家張子娟小姑娘嚇得。”
姚柔還在笑,邊笑邊對張子娟說:“好,以後就叫柔柔姐。”
張子娟也露出笑容。
“姚總。”張子娟眯了一下眼睛叫姚柔,姚柔還在笑,可卻瞪了她一眼。
張子娟馬上改口:“柔柔姐,如果這個係統能做成的話,我個人的看法,當然很有前途,你看啦,一個這樣簡陋的駕校都這樣火爆,我當時尋找駕校的時候,那些大駕校都說要到半年以後才可以接納新學員,你想全市有多少個駕校呀,全省又有多少個駕校呀,再說說全國又有多少個駕校呀,我手上也沒有具體數據,隻能從表麵現象還判斷,不過柔柔姐,既然駕校生意這樣好,我們也辦個駕校吧。”張子娟天真地說。
張子娟無意中閑談的話,又觸動了姚柔的敏感的商業神經。但她的想法是,張子娟那天真的閑談,不是不可以一試,但如果要申辦一個駕校,估計不現實,能否跟梁校長他們合作辦校,這倒是一條可行之路。
“柔柔姐,不好意思,我沒有經過認真考慮就開口胡說,你不要當真啦。”張子娟見姚柔沒有接茬,還以為自己說錯了。
“你說的很好呀,道什麼歉呀,怎麼對自己這麼沒有信心呢?我是聽了你的建議後,在考慮問題,你這個建議提得好。”姚柔笑了笑用讚許的目光望了她一眼。
張子娟聽到姚柔誇讚自己,臉上立刻洋溢著那份天真和有成就感的笑容。
“子娟,麻煩你通知一下李總和張總,請她們今晚到我辦公室來,我們吃了飯就到辦公室開會。”姚柔交代張子娟後,打了個哈欠,就頭枕著後椅背上,想休息一下,不想一下子就睡著了。張子娟看見她疲憊地睡著了,就扶著她慢慢地讓她躺在後座上,自己卻蹲在旁邊守護著,怕姚柔顛簸下來。
鍾彩霞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從後視鏡內麵看到後麵的情景,忙扭過頭來問:“怎麼啦?”
張子娟把手指放在嘴唇邊,噓了一聲,示意鍾彩霞不要吵醒姚柔,讓她抓緊時間休息一下。
張子娟蹲在車裏,準備給李秋歌和張明霞打電話,可轉念一想,打電話會發出聲音,有聲音就有可能吵醒總經理,就馬上改為發信息了。
不一會兒,兩條信息均已回複,晚上七點到總經理辦公室集合。張子娟滿意地將手機放在口袋裏,用手扳著後座椅背,一手用肘子撐在前座後背,蹲在姚柔身邊。
鍾彩霞看見張子娟蹲在那裏,輕聲地問:“你累不累呀,累就叫醒她,你這樣手腳都會麻木的。”
“不要緊,一會就到了,不會麻木的。”張子娟回答。俗話說:士為知己者死,女為悅己者容,張子娟雖為女孩子,長的也算漂亮,但她還沒有碰見過悅己者,家庭經濟問題也不容許她有悅己者,當然以前也沒有碰到這樣和藹的老板,所以她現在可以為姚柔做任何事情,何況是自己蹲在車上,手腳有點麻木而已,算得了什麼呢?這就不難解釋她為了姚柔能休息好,寧願自己蹲在那裏的原因了。
吃完晚飯,已經是六點半了,張子娟催促姚柔道:“柔柔姐,越了七點鍾開會,我們到您辦公室去吧。”
“好,那走吧。”姚柔揉了兩下印堂答應著。
進了電梯,鍾彩霞對她們說:“你們去開會吧,我就回宿舍去了。”
“你也去吧,二姐,你也是我的助理呀,還是特別助理,怎麼就不呢個參加會議呢?”姚柔拉著鍾彩霞,和張子娟都到了總經理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