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將湯師傅送到姚府後,轉身就來接姚慎之和姚柔她們了。
姚慎之的座駕是一輛可容納十多人,而且可以開一個小型會議的房車。鍾彩霞沒有看過這樣的車,仍然跟在會所一樣,不停地問這問那。
“老二,你有點出息好不好,見什麼問什麼。”張明霞笑著白了她一眼說。
“我從小在山區長大,沒見過世麵就是沒見過世麵,還裝什麼蒜呀,再說,這裏除我們四姐妹外,就是幹爹了,又沒有外人,還怕丟臉?”鍾彩霞直率地說著,然後望著姚慎之,“幹爹,對吧。”
“你說得好,在這裏,沒有外人,一家人沒有那麼多講究。”姚慎之也開心望著她們嬉鬧,自己也受感染,他還從來沒有這樣開心過呢。
來到姚府,不禁鍾彩霞驚呆了,連自認為走南闖北、什麼都見過的張明霞都震撼了,這才是真正稱得上有錢人的生活呢,這麼大的別墅,這麼大的院落。張明霞四處張望了一下,大概有六七畝大的麵積,靠山腳的那一邊,還有一個遊泳池。怪不得連張明霞都感歎,申小蓮和鍾彩霞就更不用說了,她們兩個就象劉姥姥進了大觀園一樣驚異。
姚夫人已經在客廳等著她們了,當姚慎之帶著姚柔和她的姐妹們進來時,姚夫人滿臉笑容地迎上前。
“哎呀,歡迎、歡迎,真沒有想到,我女兒來南海短短一年多時間,就結交了這麼多朋友。”
“阿姨好,阿姨好。”不用介紹,,張明霞等人就知道她就是姚夫人,這不光是看她身上的珠光寶氣,還有剛才迎客的言語就能斷定。
“阿姨,我來介紹一下,這是我大姐張明霞,這是二姐鍾彩霞,這是三姐申小蓮。”姚柔一一介紹。
“好,好,來,過來坐。”姚夫人仍是那不變的笑容,招呼著客人。
吳媽端上茶水,先給老爺夫人:“老爺、夫人,請。”再端向姚柔她們:“小姐,請喝茶。”
“吳媽,你去忙吧,這裏我來。”姚柔接過茶水托盤。
“我聽說你們兩位是從山區來到,能不能講一講你們倆那裏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嗎?那裏的人生活如何,有沒有好玩的景點呀?”姚夫人抿了一口茶,盡力尋找一些共同的語言。
鍾彩霞端起茶杯,猛喝一口,這些熱茶到她嘴裏,燙的她一口吐了回來。姚柔見狀,馬上接過茶杯:“二姐,慢點喝,著茶剛泡的,還很燙。”姚夫人看在眼裏,表情裏顯出一些許輕蔑的笑意。
“還好,好在我的皮肉厚,沒事。”鍾彩霞尷尬地笑著,然後坐下來回答姚夫人的詢問:“阿姨,我和老三都來自偏遠的大山區,那裏太閉塞了,也太苦了,這樣跟你講吧,照明要靠月光,取暖要靠柴火,當然,我們山區的柴火是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至於娛樂嗎,兩樣事情,不是打牌,就是幹夫妻之間的事。”
“幹夫妻之間的事?”姚夫人開始還沒有明白,隨後明白了是什麼意思,就笑著說:“鄉下人真不懂得節製呀,身體能吃得消?”
姚慎之聽了,不高興地說了句:“怎麼說話呢?我們哪個不是鄉下人出身啦?”
鍾彩霞倒是聽出了姚慎之的不快了,忙打圓場,笑著對姚慎之說:“叔叔,沒事,我們也是這樣順口叫的。”說完仍然轉臉和姚夫人聊著,“我們那裏之所以閉塞,貧窮,就是一個爹不養、娘不愛的三不管地方,就拿我和老三來說吧,我們兩人的村子就相隔十幾裏地,卻分屬兩個省份,人家各地村村通,我們那裏卻是此路不通,有人講大城市鋪的是水泥路,其實我們那裏才真正的可稱得上‘水泥’路呢,就是水和泥巴鋪的路,晴天一塊銅,雨天腰包膿,再好的景色也沒有人去看啦。”別看鍾彩霞直率,爽快,經過著一年多來在外闖蕩,說話也有了些幽默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