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劉勝男要在廠外傷害姚柔,這個想法是你自己猜測的,還是得到了什麼風聲?我已經批準了她的辭職報告,手續也全部辦好了,她明天就可以離開廠裏了,難道她會為一點小事而一直帶在這裏等待姚柔在廠外出現,伺機傷害姚柔?”張芷寒無法相信,劉勝男還會為這點小的不能再小的事情而大動幹戈,上次對她的處罰又不是很重,比她處罰的嚴重的員工多的數不勝數,而從來就沒有聽說過因受處罰而變本加厲地報複當事人的,如果劉勝男會這樣做,那真的就不可思議,她一點法律常識都不懂嗎?
“小蔡,你既然和她從小在一起長大,你說說看,劉勝男是什麼樣的人,不是你剛才籠統地講,而是要詳細地講講,如果劉勝男的確是個頭腦簡單,逢仇必報之人,我們真的要采取果斷措施,不能讓這種歪風在我們廠助長下去,一旦有了這樣的開頭,就有這樣的繼承者,那樣的話,我們又要麵臨新的治安的壓力了,這麼多人,簡直就是個小社會,不把握好治安的尺度,那打架鬥毆將會成為我們廠的家常便飯,這樣發展下去,後果將不堪設想。”張芷寒的想法更深了一些,把問題的嚴重性上綱上線了,“哦,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幾個問題呢。”
蔡鳳英也是還真忘記了張芷寒的提問,她昨夜一夜都沒有睡好,一直想著解決問題的方法,方法沒有想到,人卻弄得疲憊而恍惚了。
“主管,什麼問題?”
“你是猜測的,還是聽到什麼風聲,或者是已經知道了內幕情況?”張芷寒重複了一遍。
蔡鳳英回過神來,回答道:“主管,這些天來,我一直在做劉勝男的工作,辭職也是我勸說的,我跟她家雖是隔壁鄰居,但我們倆的家境簡直是天壤之別,在我們村莊裏,劉姓是大姓,我們家祖輩是劉姓地主家的佃戶,因而最多也隻能在哪裏種幾畝薄田,而劉勝男是村裏的大戶人家,她父親又是村支書,所以鎮上大部分店麵都是她家的,她早晚都是要回去的,所以我為了避免此類事情再度發生,而力勸她早點回家,她考慮再三後,也認為我說得有理,因而她就辭職了,但由於家庭背景的關係,使她從小就養成了唯我獨尊的性格,天不怕地不怕,也從不知法律兩字是怎麼寫的,在她眼裏,她就是王法,一旦受了委屈,她就象火山爆發一樣地發作,事實就是如此,我也是無意中知道這件事的,不過主管,我有一個不情之請。”蔡鳳英說到這,一副乞求的神態望著張芷寒。
“什麼,你講。”張芷寒點點頭說。
“劉勝男不能在這裏出事,我說的是被公安局抓起來等事情,否則,我的父母肯定會受到牽連,她家裏肯定會將這件事歸罪到我的頭上,因為我們在一工廠裏,我就是跳到黃河裏也洗不清。”蔡鳳英求道。
張芷寒一聽,問題還挺複雜的,就說:“你先說說是怎麼得來的風聲。”
蔡鳳英拿出手機,將昨夜深夜無意中跟劉勝男通話而錄下來的給張芷寒聽。
張芷寒臉色大變,眼睛也噴出火來,立即手拿電話。
蔡鳳英慌忙按住:“主管,求求你,不要報警,我們隻要保護好姚柔,讓她們無法得手,這件事就會平安地過去的,我的父母傷不起呀。”蔡鳳英差點哭出來了。
張芷寒望著蔡鳳英可憐兮兮的樣子,放在電話上的手慢慢收了回來。她緊皺眉頭,這件事真的比較複雜,她要冷靜地考慮一下。
“小蔡,你先回去吧,讓我仔細考慮一下,不過你放心,我在再和你溝通之前不會報警,好嗎?”張芷寒也是個心地善良的人,她不能因為報警把劉勝男送進派出所,而讓蔡鳳英的父母來承擔因此而帶來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