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事物隻要有參照物,可比性就出來了,姚柔往那一站,蔡鳳英一下子就又孔雀變麻雀了。
各組組長見方陣亂了,立即大喊著叫員工們返回原方陣,一個組也有幾百人,一個組長和一個副組長根本無法喊住這麼多員工,副組長就立即把各班班長叫出來維持次序,這才把次序恢複過來,但那幾千雙眼睛還是不時的向姚柔瞟來。
姚柔倒是鎮定地站著那裏,一動不動地等著車間主任的訓話,而站在身邊的蔡鳳英的妒火一下燒到頭頂了。車間裏的那份妒忌隻是自然的流露,而在操場上的騷動,讓她成為了一塊墊腳石,成了人家的參照物,這種鏡子般的待遇,使蔡鳳英一下子變得自卑、瘋狂,甚至於不可理喻,她要用盡一切辦法,將自己打扮的超過姚柔。
蔡鳳英不知道,化妝打扮隻可以增加漂亮的分數,她就是打扮的再妖豔,也無法跟姚柔的清純素顏可比,姚柔的清純素顏是天生的,不是任何化妝品所能代替的。蔡鳳英的心裏越不平衡,就越會促使她對姚柔的妒忌,也就在她陰暗的心裏湧動強烈的報複心態。
想歸想,但要真正地明目張膽地去陷害姚柔,她還沒有這個膽。姚柔是張芷寒親自托付給她的,她不清楚張芷寒到底和姚柔是什麼關係。她要權衡一下,要觀察她們之間一段時間,確定她們的真正關係後,就可以權衡利弊,然後根據利弊來決定采取何種程度的作弄和報複。
回到車間,蔡鳳英笑容可掬地拉著姚柔,裝作很親熱的樣子,還有點討好的口氣對姚柔說:“小姚,你放心吧,這個很簡單的,隻要照葫蘆畫瓢就可以了,我先示範一下,你就之間慢慢琢磨,時間長了,自然就會熟了。”說完,蔡鳳英就拿著一張已經切成長方形的皮質,將模具板往皮質上一放,用彩筆一劃,“就這麼簡單。”
姚柔是何等聰慧之人,就是蔡鳳英不示範,姚柔也可在隔壁工友的操作中能看出端倪來,她謝了蔡鳳英的指教後,就開始操作了。一個上午,姚柔的劃線速度就遠遠超過了一個剛進員工幾天的熟練程度了。兩天後,準備組的任何一個員工都不是她的對手了。準備組的工作沒有那麼多技術含量,要的就是準確和速度,她的工作很快就得到了準備組的員工的肯定和尊重。
姚柔的到來和在星輝一樣,那天仙般的美貌,魔鬼般的身材,轟動了整個八廠,也引起了鄰廠工人在休息期間趕到八廠來一睹姚柔的風采,更有甚者,那些慕美者假借古代的求愛詩句詞文投給她,表達愛慕之情。姚柔談定地專心做著自己的事,對那些所謂的求愛信看都不看一眼,就直接丟進了垃圾箱。
在廠門口管收發的阿姨見了這些信,也不抱過來給姚柔,空著手直接找到姚柔,問她那些信怎麼辦?一聽到姚柔回答直接扔到垃圾箱去,高興地嗯了一聲,就飛快地將那些信件紮好,買到廢品收購站去了。
這件事雖然沒有姚柔帶來實質性的影響,可給她今後的磨難又埋下了一顆新的種子,這顆妒忌的種子讓他的身心又受到了一些傷害。
正在車間整理散件的蔡鳳英,眼睛火辣辣地盯著姚柔,看到那麼多的信件,她恨不得生吞活剝了姚柔。
姚柔正在聚精會神地劃著皮質,張芷寒悄悄地走了進來,站在姚柔的身後,看著姚柔認真地工作,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