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娥覺得奇怪,父親還從來沒有這樣,還出門口來迎接自己,還幫著把自行車立起來,這要唱哪門子戲呀?
“崽呀,外麵都結冰了,騎車千萬要注意安全呢。”蘇績找借口來關心蘇娥。
“外麵沒有結冰呀,路上人來人往的,安全得很呢,怎麼啦?”蘇娥上下打量著蘇績,不解地問。
“沒結冰嗎?沒結就好,總之你自己注意安全就行了,哎喲,手怎麼這麼病冰呀,你也多穿得按衣服咯。”蘇績抓住蘇娥的手,握在自己是手心裏,搓揉著。
“你今天是怎麼啦?神秘兮兮的,我真不適應你這種態度。”蘇娥從蘇績手中抽出自己的手,伸進自己的口袋裏。
父女倆進了屋,蘇績搶先般了個凳子給蘇娥坐。蘇娥沒有坐,隻是對蘇績說:“爸,你今天是怎麼啦?我哪有時間坐呀?家裏的飯還沒有弄呢。”
“哦,我這個老糊塗,忘記了你要弄飯,那好,我幫你揀菜洗菜,咱們到廚房去。”蘇績又屁顛屁顛地跑到廚房,拿出還為揀好的菜,用他那生疏的動作,摘去其中的黃葉。
蘇娥直直地望著蘇績,覺得不可思議,今天真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啊,從小到大,還沒有看到過父親象現在這樣做過家務,他已經想通了,已經大徹大悟了?
見父親那笨手笨腳的動作,蘇娥還是有些心酸,雖然她恨父親,恨父親誤了自己的一生幸福,但看見她病怏怏地樣子,又恨不起來,今天的行為,不管蘇績是什目的,還是讓蘇娥有些感動。
蘇娥淘好米,插好電飯煲,這個電飯煲還是王運來和蘇鳳在他們搬到縣城的時候,買來送給他們家的。
“爸你有心事?”蘇娥蹲在蘇績的身旁,拿著菜揀著,並問蘇績。雖然腦子不管什麼事,但她還是看得出來,父親肯定有事,而且還是跟她有關的事。
蘇績見蘇娥終於提問了,忙說:“娥崽,你趕快向楊正剛提出訂婚的事,在這幾天內談好。”
蘇娥一聽,臉色大變,隻見她將手中的菜往地上一丟,站起來,不滿地瞪了父親,大聲喊道:“你又從哪裏探到這不著邊際的風聲啊,什麼楊正剛?牛正剛,我跟他談了對象嗎?是你介紹的啊?你是不是又等錢想瘋了?”
“嗨,你這個短命的死妮子,反了你了,竟然跟老子這麼大聲音,你是想瞞我嗎?想瞞我,你就死得更快,象你這一腦子漿糊,讓人家賣了,還要幫人家數錢呢,看我不幫你把握,你玩的過人家頭腦精明的生意人?”
蘇績還從沒有見過蘇娥發過這麼大脾氣,他知道蘇娥的脾氣一直不好,但從來沒有對自己的父親發過,是不是她讓楊正剛洗了腦,是不是自己當年對她的婚姻橫加阻攔,對自己有意見沒有表露出來,現在和楊正剛好上了,又怕我給她拆散了,才跟自己作起對來了?
蘇娥沒有做聲,氣呼呼地進了屋,坐到房子裏生悶氣,菜也不炒了。
這幾天,蘇娥天天盼望著楊正剛打電話給她,隔一段時間就拿起手機望一下,還經常檢查手機是否是哪個地方被觸到而鎖住了,使手機接不到電話和信息。可手機是好的,信號也很強,就是接不到楊正剛的電話和信息。雖然蘇娥的腦子比較簡單,但這一點她清楚,女孩子要保持矜持,不能主動去聯係男的,否則自己就會一文不值。可是,就是沒有楊正剛的一個電話,哪怕就是一條問候的信息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