鑒於楊正剛對柳如嫣刻骨銘心地愛和無休無止的思念,李遠征和尚悅梅擔心他因過度悲傷而想不開,就隔三差五地打個電話過來;或是詢問楊正剛的生意怎樣;或是詢問遠征剛最近的身體如何,是否比出車禍之前,身體有什麼異常現象;或是詢問楊正剛的父母和同學們的情況。總之,為了開導楊正剛,為了讓他從思念柳如嫣的情緒中解脫出來,重新過上正常生活,夫婦倆可謂煞費苦心。
由於兩年連續在梅嶺過年,今年李遠征和尚悅梅說什麼也要到李遠征的家裏過年了,所以夫婦倆商量好,冬至日給尚悅梅的父親掃墓當口,到梅嶺找楊正剛和張鳳祥聚一下,看看楊正剛的情緒,以便加以勸解。
李遠征和尚悅梅在冬至的前一天趕到了梅嶺。又是張鳳祥安排,在吉祥大酒店為他們夫婦接風洗塵,沈東方、王運來、謝曉天等人依次來到,尚悅梅問李遠征還記不記得這些人,李遠征稱都記得,他們在兩年前都見過麵。
一陣清脆的笑聲從外麵傳來:“梅子,你過年的時候也不到梅嶺來看我們,你也太狠心了吧。”隨著笑聲,張雅蘭出現在門口。
“蘭子,哇塞,你怎麼越來越年輕了,在哪轉世投胎了不成?”尚悅梅一見到張雅蘭出現,上前就抱住她,“能不能透露一點秘訣,讓我也像你一樣,越來越漂亮。”
“咦,你看你臉上,比我滋潤多了,還跟我要秘訣,人不要太貪心了,不要把自己整成個小女孩,到時越來越小了,那李處長懷中抱的就不是夫人了,而是女兒了。”說完,張雅蘭有拉著尚悅梅咯咯地笑起來。
“唉,‘梅嶺三友’終究不能團聚,這真是最大的遺憾。”張鳳祥見了尚悅梅和張雅蘭,自然想起了另一位女同學——趙仙菊。
“什麼‘梅嶺三友’?”李遠征不解其意,問張鳳祥。
“尚悅梅沒有和你講過中學時代的生活呀?我們班上,有三位漂亮的女同學,她們就是尚悅梅、張雅蘭和趙仙菊,而且她們的關係也非常好,所以我們就稱她們為‘梅嶺三友’,隻可惜趙仙菊遠在重洋,不能回來。”張鳳祥見李遠征問起,就向他解釋說。
“原來是這樣,遠在重洋怕什麼,隻要有音信,總會見麵的,你為何如此傷感呢?”李遠征雖聽了他解釋,但還是不解張鳳祥的意思。
“她已經長眠在異國他鄉,隻能盼望魂歸故土了,她畢業於軍事醫學院,參加維和,在非洲感染疾病,為國捐軀了。”說完,又是一陣感歎。
“哦,明天是冬至,那我們明天早上相邀去拜祭拜祭她吧。”李遠征也深受感動,“悅梅,要不明天晚點去給父親上墳,大家先祭奠一下趙仙菊。”
本來尚悅梅和張雅蘭還在興高采烈地談論著分別後各自的經曆和見聞,聽李遠征一說,兩人立即停住了口,同時輕輕低歎了口氣,追憶起同窗好友趙仙菊。
“好了,大家不要回首那些傷心的往事了,祭奠之事明天由我來安排,早上去趙仙菊的墳前祭拜,今晚是給李遠征和尚悅梅接風,大家放高興點,來,大家坐好。”
楊正剛坐在李遠征的身旁,李遠征見楊正剛有些倦容,心裏也有些難受,心裏猜想,莫非楊正剛還沒有從柳如嫣出走的思念中解脫出來,看來這次來梅嶺還這是來對了,不能讓楊正剛這樣沉淪下去。
李遠征一隻手搭在楊正剛的肩上,望著楊正剛問道:“你最近很累嗎?我感覺你瘦了許多。”
“不累,我瘦了嗎?我怎麼不感覺到最近瘦了。”楊正剛用手摸摸自己的臉頰。
“你都瘦了一圈了,看,臉頰都出來了。”尚悅梅接過楊正剛的話說,“你不能這樣沉淪下去了,我也不準你這樣沉淪,本來今年我們不計劃回來的,因為去年和前年都是在仙女過年,今年要去李遠征家裏過年,所以我們趕在冬至日回來,一來是來給父親掃一下墓,二來就是不放心你,就回來當麵看一下你。”
尚悅梅接著勸道:“正剛,你必須要把柳如嫣放在心底,也必須要過正常人的生活,更必須要建立家庭,隻有這樣,你才能對得起柳如嫣為你作出的犧牲,為你付出的一切。你自己好好想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