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赤司果斷搬來京都的公寓和自己住在一起的事情,彌衣還是很誠懇地在電話裏告訴了遠在草摩本家的媽媽。還在廚房燉著味增湯的草摩奈緒在聽到這件事後的有點懵,詢問那位叫赤司的少年也在京都?
彌衣撫著電話,坐在籃球社的板凳上,看著球場上那名健步如飛,身手矯捷的紅發少年,情不自禁地微微一笑了,告訴電話那頭的媽媽說赤司和她正巧都在洛山,說起來也真的很巧。
這邊灶台上的味增湯已經在翻滾,草摩奈緒將火關上,用肩膀夾著手機雙手在身前的圍裙上蹭了蹭。之前赤司知道草摩家十二生肖的事情在家族是鬧得沸沸揚揚,慊人當時的態度也非常強硬。現在再回過頭去想想,對於這位赤司同學來說,的確是太失禮了。
“呐,彌衣。”草摩奈緒的聲音極其柔和,她說:“過兩天我想去趟京都見見赤司桑。”
“誒?”電話這邊隻剩下少女思緒和頭發一樣淩亂萬分。
社團這邊訓練剛剛結束,對著百餘球員這位不可一世的猛獅站在正前方左右環顧,總結說大家今天的訓練都很不錯,但仍舊不可鬆懈。並強調隨後的IH全國夏季賽以及WC全國錦標賽冬季杯都是至關重要的比賽,所以——
“絕對不允許輸,知道嗎?”語氣淡定,表情淩然,赤司發好的施令絕對沒有人敢違抗,至於為什麼……大家心裏都明白。
“是!”
滿意地點頭,赤司說可以解散回家了。走下球場,他就看見某人衣服苦瓜臉坐在旁邊的板凳上,手裏緊緊攢著手機。剛才打球時就看見她似乎是和別人打電話,於是赤司大大方方地問道:“剛才是和誰打電話。”
“媽媽。”彌衣回答,但表情仍舊苦惱。
“哦。”赤司慶幸地應了應,“在聊什麼?”
彌衣抬眸,看著他的眼四目相對,“媽媽說,她想見你。”
原以為赤司大概會很困惑,但這位男朋友的回答卻出乎意料,他說,“嗯,正好我也想見見你的父母。”
於是少女又一次的淩亂了。
五月正值黃金周,由於大學的學業不是特別重,跟著草摩奈緒來到京都的還有樂羅。忽然四個人擠滿了這間小小的公寓,彌衣有種說不出的心情。同樣表達不出心情的還有草摩奈緒,作為彌衣的母親,卻是最後看見她男朋友的人,長期不在她的身邊,自己是不是也有一定的責任呢?
不過想想,才剛剛步入高中的二人就這麼住在一起,她想她的擔心並不是多餘的。但從波鳥還有利津媽媽的言語中至少也能得知,赤司這孩子頗有城府,氣勢不凡,不單單隻是這些,從他麵對自己這幅沉著冷靜不驕不躁的樣子,大概能猜到他內斂自持的性格。
氣氛一時間有些尷尬,坐在草摩奈緒旁邊的樂羅訕訕地揮手笑了笑,“啊,對了彌衣,我才剛剛來京都你帶我到處走走吧。”
“誒?姐姐。”還未等少女反應,草摩樂羅以她那記起極其強大的腕力一股腦將彌衣拖出了公寓。
頓時,公寓裏就隻剩下兩個人。
草摩奈緒深吸一口氣,望著窗外開始凋謝的櫻花,忽然開口說:“關於之前赤司桑得知十二生肖詛咒的事,並沒有泄露出去,我表示非常感謝,並且……我也為慊人當時的做法感到抱歉。”
聽到草摩媽媽的這話赤司有點愣住,然後告訴她說阿姨你不需要在意,而且那件事他已經忘記了,雖說剛和彌衣分開的那段時間簡直是思念成狂,但現在能有她真真實實的在自己身邊,什麼都無所謂了。
說到彌衣,草摩奈緒的話語就開始滔滔不絕——說彌衣這幅性格大概是從小養成的,因為草摩家的孩子很多,大家的重點都在被十二生肖附生了的孩子上麵,偶爾會忽略掉她,所以造成了她這麼慢半拍還有點脫線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