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大搖大擺登報批評霄離的人無地自容,有些人是被煽動的,也有些人是被人拿住了把柄,哪怕知道這是個大坑,這大概是汙蔑,卻也不得不批判霄離,不死貧道死道友,隻能抱著一絲僥幸的心理期望不會被人發現。
還有林申,江林文社的副會長,素來德高望重,是批判霄離影響廣大的一人。
林申家
林申此刻麵目蒼白,神情失措,而那份霄離澄清的報紙愕然就丟在他的腳邊。
顯然他已經看過這份報紙了,並且情緒失控的將報紙揉成一團。
“不應該的,不應該,他就是一小兒,怎麼會對這件事知道的那麼清楚。”
桂花的香味迎麵撲來,男孩子是從奴隸販子手中救出來的,女孩兒穿著與天空相同的湛藍色學生裝悄悄地搭在他的肩膀上做著鬼臉想要嚇唬他,在他轉身的時候,女孩兒卻站不穩跌倒在地,她被自己給嚇到了,男孩子帶著一個惡鬼的麵具。
男孩子很上進,出色。轉眼,他們戀愛,結婚,生子,得到了所有人的祝福,男才女貌,青梅竹馬,不外如是。
一場槍戰破滅了這場幸福,男孩子回家時看見的是女孩子和他的孩子,她的家人都倒在血泊中,
想著闔家歡樂,三世同堂,一家子都住在一起,卻沒想到天降橫禍。
女孩子眼裏緊緊盯著大門,至死都在擔心著男孩子。
她不曾想到是男孩子引狼入室,雇傭其他人殺害他們。為的是什麼,是錢財,男孩子至始隻是為了錢財,帶著一副善良的假麵與女孩子談戀愛,終於成功獲得他想要的。
那個男孩子就是林申,這時他已經又娶了一個妻子,有了新的孩子,成為了之前的他羨慕的體麵人。
“不行,我不能就這樣坐以待斃。”
即便林申午夜夢回時有看過那個純真的女孩,或許有過後悔,有過痛苦,但他投入許多,才換來了如今的生活。
敢破壞他的生活的,必然是神擋殺神,佛擋殺佛。
“鞠哥,你要出手嗎?我出錢,你出力。”
林申打電話給黑老大,期望他出手遏製住霄離嘴。
沒有聽到鞠哥第一時間回複,林申顯然慌張了。
念著林申暗地裏跟著他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鞠哥還是告訴了他。
“他也沒有爆出你最重要的事情,你就不要在出手了。”
“這個人很邪門我之前針對他做了很多事情,他無一中招,反倒使他更出名。”
“現在,我被老大責罰,上台的是我的老對頭,估摸著也不能庇佑你了,你自求多福吧。”
林申咬牙切齒,他將大半家產給了鞠哥,換來的就是這結果。
“好,好。”
見鞠哥不答應,林申隻能不甘放棄。
時隔數月,霄離終於收到了乳母黃母的信息,她已經死了。
這也是這次調查時間之長的原因,畢竟已經時隔多年了,加上人沒了,渠道坊付出了很多功夫,才查到了全部,到霄離手上的資料是已經整理過的,全麵且詳細。
黃母在離開霄宅師就已經沒有消息,唯有從十幾年前旁觀者的嘴裏東拚西湊才得出來的,她的家裏人也統一口徑說沒見過她回來。
但是,過了幾年後,家裏新起了房子,又不住了,說是去投奔遠方親戚家。
霄離乘火車去了消息裏給的地點,四處打聽,也沒有聽到什麼信息。
在臨時租住的阿婆家,才得到信息。
阿婆已經古稀之年了,老眼昏花,記憶也不好了。聽到霄離問起,說起事情來滔滔不絕,卻沒有相關。
霄離換了一個角度問,十幾年前有什麼新奇或者是大的事件嗎?
“從阿狸家的鬼火,李密家的閨女跑了,到江家的女婿沒良心。”
直到最後,阿婆才說了一個有用的消息。
聽說,之前有一家姓黃的全家搬過來這裏,不到一天,就來了一堆兵,把他們殺死了,那士兵是真的多啊,他們一家子哭喊著,這與我們無關啊。
那是真的慘啊,全家人,也是一大家子,血流成河,血腥味全村都聞的見,家裏的狗一直狂吠。
“阿婆,你知道更詳細的嗎?”
霄離一聽,來了興趣,他知道謎底就快揭曉了。
“誒誒,”阿婆搖搖手,“我哪知道啊,我們就一小老百姓,碰到這事躲還來不及,誰頭鐵去看。”
“不過,我倒是也知道點,那士兵手臂上帶著一個什麼畫著柳條邊,還有鳥的東西。整列都有。”
霄離更加確定了,他母親的死必然有隱情,但線索也斷在黃母一家人的死裏。
唯有留下一個算線索也不算線索的徽章。
還有,能指揮一隊士兵來殺人滅口,還沒讓地頭蛇阻擾的背後勢力定然也不小。
霄離乘興而來敗興而歸,他原本還以為可以解開薑洛瑤死亡的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