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南雲錚示意他但說無妨,同時心中略有猜測。
“末將……”廖江行似乎有些難以啟齒,堅毅的臉龐露出幾分不好意思,最終還是一咬牙,目光堅定,“末將想要求娶段何明為正君,求王爺成全!”
他話音落下,一直默默聽著的溫白疏險些被茶水嗆住,這廖江行說話也太直白了點,上來就說要求娶王爺的心腹……反倒是南雲錚心中早有些猜測,麵上沒有明顯的意外之色。
雖不意外,卻也驚訝於此人的大膽。
思忖之後,南雲錚沒有直接答應,抬眸問他:“段何明可知此事?”
想來應當是不知的……
事實也確實如此,廖江行臉上生出幾分鬱卒:“我傾慕於段先生,也能察覺出自己並非一廂情願,但是……”
“段先生似乎有所顧慮,今日貿然請求王爺,實乃無奈之舉。”
了解其中情形後,南雲錚說:“段何明雖是本王的下屬,本王也不可貿然答應小將軍的請求。”
“末將懂得。”廖江行也知道攝政王答應的可能微乎其微,但總要試上一試。
“不過,”南雲錚話鋒一轉,“本王可幫你詢問段何明一番。”
段何明無父無母,因救命之恩追隨於他,如今也該到了成家的時候,若兩人真是兩情相悅,問清段何明因何顧慮,解了顧慮,倒也不失為一件美事。
廖江行聞言欣喜道:“多謝王爺。”
事情說完,待廖江行下去時,南雲錚忽而想起一事:“關於本王已經痊愈一事,還請小將軍切莫聲張。”
廖江行自然答應了,他猜測攝政王對這件事有所謀劃,如今他們也算站在同一條船上,理當為他保密,更何況,他還有求於人……
“真沒想到……”待人走後,溫白疏突然感慨道。
南雲錚抬眸看他:“何事?”
溫白疏幽幽地看過來:“真沒想到王爺那麼早就開始謀劃離京一事了……”
段何明被派去北疆時,溫白疏還未住進攝政王府,可見,南雲錚籌謀此事已久,卻也滿了他那麼久……
聽他提起離京,南雲錚表情微微一僵,隨後輕咳兩聲掩飾心虛。
溫白疏也沒有再次秋後算賬的打算,雖然看著南雲錚心虛的模樣,讓他非常想打趣一下,不過,現在還是正事要緊。
“那個太醫,王爺打算怎麼辦,總不能一直晾著……”若是不讓太醫近身把脈,恐怕魏非朝會有所懷疑,但王爺身上的毒已解……
“這事不難。”南雲錚早已想好了對策,“讓暗七偽造出附堇的脈象即可。”
暗七雖然解不了附堇的毒,但偽造一下中毒的跡象還是有能力做到的。
溫白疏放下心來。
這時,段何明辦完事回來,見書房內已經沒了廖江行的身影,微微頓了下,然後正色說起北疆的事來。
聽菡院一別後,南義安聽了南雲錚的建議,召了其餘族人一同去了臨城,與南雲錚在臨城的部下會和,還在段何明的引見下見了廖將軍,給廖將軍送上了南雲錚的親筆密信。
信中則是景帝與清安公主以及南家血脈一事。
廖將軍初見到南義安的臉後就頗為驚訝,待看了信後更是驚愕,最終決定派廖江行回京一探虛實。
誰知剛入京城就得知攝政王秋獵時遭遇刺殺身中附堇之事,廖江行心中一窒,皇家圍場內,攝政王被刺殺,還能是誰做的?
隻需想想南雲錚沒了對誰好處最大就一目了然了。
再加上一路所見所聞,廖江行發覺雖然攝政王名聲殘暴,但從一路上遇到的一些百姓口中,他們雖然怕攝政王,卻也感激攝政王給他們安穩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