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忘迅速掏出手機,撥打晏喬的手機,電話那頭一直響著,遲遲沒有人接。
她嚐試了好幾次都沒有打通,隻好向舍友們打聽晏喬老師的去向,還是陶艾月給了她準確答案,說是晏老師去首都參與一個保密項目的新聞報道了,估計要一個多月後才能和外界聯係。
怎麼會這麼巧,薑忘歎了口氣,沒辦法,隻能等晏老師出來了告訴她具體地點,當務之急還是得去找個女保鏢確保她的安全,免得被凶手幹脆利落下刀殺了。
一行人吃完飯各自散去,薑忘才走出私房菜館就看到門口有點眼熟的大奔,好像在自家車庫見過。
後座車窗被緩緩搖下,傳來男人冷淡的嗓音,車內林淵目光專注地盯著她:“上車。”
連個送你回家都不會好好說,活像是劫匪綁架一樣的語氣,怪不得你和林望關係不好。沉默寡言不被人發現的愛相當於沒有,甚至被愛者還會被你的冷漠傷害。
薑忘瞧了瞧身後,既然白隊長蹭別的警察的車回去了,她自然也不好當電燈泡,她轉身和周清漪她們道別。
某人冷酷的氣場著實有點強,她也打不起精神讓這位林總屈尊降貴挪挪他尊貴的屁股,隻好繞到靠近馬路那側的車門,她手指才扣上車門,身後突然傳來一陣發動機轟隆的聲音。
電光火石之間,一輛摩托車擦著她飛馳而過,薑忘整個人被慣性帶著摔倒在馬路上,素色的裙擺上點點血漬像落花一樣濺落。
手臂傳來陣陣鈍痛,她還來不及反應,整個人還停留在林淵望她的那一眼,眼裏全是驚怒與痛苦,是恨不得以身代之的痛苦。
摩托車拐了個彎又繞到了她身邊,車後座迅速下來一個全副武裝蒙頭蓋麵的男人,男人手持一把瑞士軍刀,強硬地把薑忘從地上拖起來,匕首抵著她喉嚨,細長的鉑金上淺淺的血絲已經蔓延開來。
私房菜館前的客人萬萬沒想到會看到行凶事件,害怕地驚聲尖叫,場麵頓時一陣混亂。林淵猛地甩開車門,神色震怒:“放開她”!
周清漪她們還沒有離開,她見狀迅速掏出配槍,快步上前,持槍威懾:“不許動,受害人若是有生命危險,我保證這一顆子彈一定會打破你的腦袋。”
秦漣內心著急,麵上還是努力保持鎮靜,溫和地勸說:“有什麼事我們可以好好溝通,不必要走到兩敗俱傷的地步,你要是真傷害了她,肯定會被以故意殺人罪判處幾十年的□□,若是不小心人質死了,死刑肯定逃不了的。沒必要走到那一步,有什麼要求我們好好說。”
持刀者整張臉都藏在麵具之下,看不清他表情,但從他一動不動拿著刀的右手也可以看出他的堅定,絲毫不為所動。摩托車司機倒是“光明正大”,露著一張橫眉怒目的臉,從持刀者身後走來,冷哼一聲:
“要好好談可以,隻要你周大隊長把王虎放了,我們就放了你朋友。從你出公安局我們就在跟著你的車,你肯定不想你朋友出事吧。”
司機掏出匕首用鋒利的白刃拍了拍薑忘的臉頰:“嘖,這麼個年輕漂亮的女孩子,這麼信任你,要是因為你周隊長死了,真是可惜了。”
周清漪神色冷靜,她肯定不能答應綁匪的要求,但如果直接拒絕,綁匪盛怒之下極有可能傷害人質,隻能暫時和他周旋,尋找機會。
“王虎殘忍殺害了十多名女性,這種惡性殺人事件,不是我說放就能放的,我沒這個資格,你找錯了人。”
司機:“你他媽都別給老子說這些,你做不了主,就給我找個能做主的人來,找不到人老子今天就殺了這個女人。”
持刀者的手向薑忘的脖子推進了一分,鮮血汩汩而下,痛得厲害,她忍不住痛呼出聲。
林淵方才一直站在一旁沒有去打斷周清漪和綁匪的周旋,此時見到薑忘受傷,再也忍不住。他真的不能再一次眼睜睜看著她從自己眼前消失了,他急得上前一步,往常冷酷鎮定的男人,此時臉上全是痛苦和害怕,他焦急道:
“她就是個普通人,你綁她沒用的,你得找一個能放王虎的大人物,我和方局長有幾分交情,你認識我嗎?我是林氏集團總裁,你綁我才有用,她一個普通人沒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