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淳風和格裏戈維奇呆在房間內,吃著老湯姆送上來的炸魚薯條。說真的,炸魚薯條大概是不列顛最被低估的食物。它就像是蛋炒飯,雖然做法簡單,但是最顯手藝。不能因為吃到品質低劣的蛋炒飯,就否定所有的蛋炒飯。
炸得金黃鬆軟的鱈魚上麵撒上薄薄的海鹽與黑胡椒,酥脆爽口的薯條表麵裹滿了小顆粒的鹹芝士碎末,細膩的魚肉與酥脆的薯條,再配上特調蛋黃醬,那可真是……咳,扯遠了。
李淳風和格裏戈維奇一邊吃著午飯,一邊看著桌上擺放的瓶子。
“紫衫木、接骨木、毒囊豹的爪子、毒角獸的角、夜騏的尾羽,對了,還有蛇怪的角。李先生您真不是遠東黑巫師家族的成員嗎?別誤會,我對黑巫師沒有成見,而且我的客戶也大多是黑巫師。”格裏戈維奇清點著與李淳風親和的材料,將之一一放在自己身前。
李淳風沒有直接回答格裏戈維奇的問題“那麼格裏戈維奇先生,您推薦哪幾樣材料呢?”
格裏戈維奇咬了一口炸魚:“唔,你想要金屬魔杖,那麼紫衫木和接骨木可以排除了,當然如果你願意,加個木質手柄也是可以的。親和度最高的無疑是蛇怪角,但是實話給你說,我手上的也就隻有這一點樣本了,還是我的曾曾曾祖父那一輩傳下來的。”
格裏戈維奇拿起了兩個瓶子,放到了李淳風麵前:“我個人推薦毒角獸的角和夜騏的尾羽,毒角獸的角強度不亞於金屬,可以用毒角獸的角做杖身,夜騏的尾羽做杖芯。要知道毒角獸的角我一般都是用作杖芯材料的,這樣做出來的魔杖,一定很出色。”
雖然這麼說,格裏戈維奇還是皺了皺眉:“但是我要說在前頭,毒角獸的角本身有毒,我需要在杖身表麵鍍上一層金屬,然後還要用紫衫木或者接骨木做手柄用來隔絕毒素。金屬和木材都要特殊處理,價錢恐怕不會低,而且還需要定期來我這裏維護,這又是一筆費用,而且還麻煩。”
說著格裏戈維奇將另一個小瓶子擺在了李淳風麵前:“要是用毒囊豹的爪子代替毒角獸的角,雖然威力弱了點,但是沒有這麼麻煩,還省了一筆錢。我不坑你,情況已經給你介紹了,由你自己做出選擇。”
李淳風沒有在格裏戈維奇給出的選項中做出選擇,他拿起了格裏戈維奇身前的一個瓶子,裏麵裝著蛇怪的角。“既然有最適合的,為什麼不用它呢,雖然您這裏沒有,但是我想隻要願意出價,總有人會不吝拿出自己的收藏。”
“你知道現在蛇怪的角有多貴嗎?”
“那可真是巧了,我現在什麼都缺,就是不缺錢。”
“……”格裏戈維奇感覺自己的嗓子眼兒一下子被堵住了,接著他甕聲甕氣地說道:“那你在這裏等一下,我剛好知道附近有個收藏家,我去幫你問下價錢。”
說著,格裏戈維奇一把抓起了盤子裏剩下的薯條,塞進嘴裏,一邊大口咀嚼著,一邊出了門。
格裏戈維奇出了破釜酒吧大門,拐了個彎,走上幾步就進入了奧利凡德的魔杖店。
“啊,歡迎光……你個日耳曼佬,什麼風把你吹過來了?”奧利凡德看清楚來者,臉一下子就拉了下來。
“我這不是想你了嘛,特地從日耳曼過來看看你。”
“……你早上是不是把火焰威士忌當牛奶喝了?”
“你是怎麼知道的?”
奧利凡德不屑的撇了撇嘴“要不然你也不會一進門就滿嘴胡話。”
“好了,不開玩笑了”格裏戈維奇表情一肅“我遇到了一位挑剔的客人,我手頭的材料不太夠,想找你買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