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說,非拿到暖故姑娘你不可。”說到這兒,樓遠眸中笑意濃濃。
冬暖故隻是笑得陰冷,不再說話。
“暖故姑娘你瞧,前邊那片竹林長得好還是不好?”約莫走了一盞茶時間,隻聽樓遠淺笑道,“那兒,便是大人的竹林別院了。”
冬暖故抬眸,入目,是一片生長得極好的墨竹,越過牆頭,迎風而搖。
還未待樓遠與冬暖故走到竹林別院的月門前,便有影衛如影子般倏然掠到了他們麵前來,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樓遠停下腳步,將手摸向自己腰間,再抬手時,隻見他手中握了一柄軟劍,腰間的腰帶卻是不見了。
冬暖故盯著樓遠手中的軟劍,瞳眸微眯,而攔在他們麵前的影衛在看到樓遠手中的軟劍時,驚道:“黑麟劍!?”
爾後隻見他們連忙朝樓遠單膝跪下身,垂首恭敬道:“屬下不知是二公子,多有冒犯,還望二公子恕罪!”
“我這般模樣,你們要是還認得出來也是怪,起來吧,我不是白拂,沒這麼多講究。”樓遠擺擺手,邊將劍重新環回腰間邊微微轉頭看向冬暖故道,“走吧,暖故姑娘。”
“二公子請慢!”正當樓遠抬腳要繼續往前時,那本是單膝跪地的影衛忽然站起身抬手又擋住了他,迫使樓遠不得不將已經半跨出的腳步收回來,還不待他問話,便聽得影衛先道,“稟二公子,大公子有吩咐,沒有大人與他的允準,誰人也不得踏進這竹林別院。”
“哦?這麼便是說你們眼裏隻有白拂這個大公子,而沒有我這個樓遠二公子了?”樓遠輕輕笑了一聲,像是玩笑一般的話,卻讓影衛連忙又跪下了身,將頭垂得更低道,“屬下不敢!”
“既是不敢,那就退下吧。”樓遠話裏含著淺淺的笑意,垂眸看了跪在他麵前的影衛一眼,沒有執意讓他們讓開,而是繞過他們的身側,徑自往月門走,邊走邊道,“你們現在就可以去告訴白拂,我到這竹林別院來了,走吧,暖故姑娘。”
影衛隻是握著劍的手微微一顫,沒有再敢站起身阻攔樓遠,也沒有要去把此事稟告給白拂的意思。
冬暖故瞟了這些個影衛一眼,跟上了樓遠的腳步,進了月門,進了竹林別院。
隻聽樓遠在前邊慢悠悠地走著慢悠悠道:“果然暖故姑娘找樓某是正確的想法。”
“我不找二公子,還能找誰?”冬暖故微微一笑,學著那些影衛對樓遠的稱呼,笑道。
冬暖故嘴角有笑,眸中卻盡是陰沉,邊沿著竹林間的小道走著邊盯著每一株竹子上掛著的竹牌看,看著看著,她的眸光愈來愈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