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96章 疼著,證明我還活著(2)(1 / 2)

樓遠的語氣聽起來頗為急切,可偏偏他就是坐在椅子上不起身也更未走動一步,隻顧嘴上緊張而已,“春蕎啊,動作快點,那醜人已經走到院子裏去了。”

“來了,爺。”樓遠隻是嘴上裝模作樣的緊張,春蕎則是真真切切的關切,手裏揣著一定白紗帽很快便來到了樓遠麵前,還不待她說什麼,樓遠又朝她擺擺手吩咐道,“趕緊去趕緊去,記得快去快回,然後把白拂的丟人事告訴給爺,去吧去吧。”

“是,爺。”春蕎朝樓遠微微垂首,轉身疾步離開了屋子。

秋桐盯著春蕎的背影,微微擰起了眉,神色頗為疑惑地問樓遠道:“爺,這些日子來,我瞧著春蕎好像很是關心白拂公子,這是怎麼回事?是我的錯覺?”

“這就正是你的愚蠢之處。”樓遠笑眯眯地為秋桐點評,“這種是聰明人才看得懂的事情,你這麼笨,就別瞎折騰自己的腦子了啊,省得把這本就不多的腦水折騰幹淨了連廚都不會下就不好了。”

“……”秋桐有些咬牙切齒,“爺,能不能給我留點麵子?好歹我還是姑娘家,不像爺這麼個五大三粗的男人。”

“哎,麵子這種東西,在爺麵前,你就不用要了啊,出去了的時候再要。”

“……”

“去給爺整吃的去吧,別整好不準回來,去吧去吧,爺不能再說話了,臉疼得不行。”

“泌香有止痛功效,爺,可要我把泌香點上?”秋桐忽然又變得正經起來。

“別點了,疼就疼著吧,疼著,證明我還活著。”樓遠說著,起身坐到搖椅上,閉上眼讓身體隨著搖椅輕輕搖晃著。

秋桐靜靜看了他片刻,走到床榻邊拿過一床薄薄的衾被,蓋到了樓遠身上,這才離開。

待得秋桐離開,樓遠才將手覆到臉上,用力往下按著,好似如此能讓他減輕一點疼痛一般。

白拂這廂,春蕎很快便追上了他,寸步不離地走在他身側,關切問道:“白拂公子,月門很快就到,公子可要用上紗帽?”

白拂不語,繼續往前走了幾步後忽然朝春蕎伸出手,沉默不語地將她手中的紗帽拿了過來,扣到了頭上。

春蕎則是稍稍頓足,與白拂拉開一步的距離後,恭恭敬敬地跟在他身後,不再是跟在他身旁。

紗簾之下,白拂眸中有一層漣漪蕩過。

月門外,一身藏青色布衣年紀約莫二十五六的男子瞧著垂在月門前的密密藤蔓被人從裏撩開,立刻站直身,正要朝從月門後邊走出來的人行禮時,忽見得一頂白紗帽,不由詫異,“白拂公子?”

“大人於何處傳見我?”白拂仿佛沒有注意到小東的神色般,跨出月門後淡淡問道。

“回白拂公子,在與客前廳。”小東是跟在李悔身邊伺候的人,雖隻是一名下屬,卻有著大多人所沒有的定力,是以他麵上的詫異不過一瞬之間,很快便是朝白拂微微躬身,恭敬答話道。